方面军军事法庭,组建了大量的“特别处决小组”(即督战队),部署在主要作战部队的后方。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对于那些擅自后退、临阵脱逃的单位和个人,格杀勿论!这种“自己人杀自己人”的手段,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稳住”了某些濒临崩溃的防线,但也给红军士兵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创伤。
就在德军似乎又一次要将莫斯科逼入绝境的时候,一个比苏联红军更可怕、也更无情的敌人,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那就是俄国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冬天”!
11月中旬开始,东线战场的气候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之前那恼人的秋季泥泞(拉斯普季察)尚未完全结束,道路依然坑坑洼洼,但随着几场冻雨的降临,气温开始骤然下降。紧接着,便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和席卷一切的刺骨寒风!
白昼变得越来越短,黑夜变得越来越漫长。气温,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从零上几度,一下子跌到了零下十几度,甚至在夜间,更是达到了零下二十多度,甚至三十度以下!奇怪的是1941年的冬天比往年格外的寒冷。
这突如其来的严寒,对那些严重缺乏御寒准备的德国军队来说,简直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
衣不蔽体,饥寒交迫:德国人在发动“巴巴罗萨”计划时,根本就没打算打到冬天。他们乐观地认为,战争在秋天之前就能结束。因此,大部分德军士兵身上穿的,还是夏秋季的单薄军服,根本无法抵御俄国冬天的严寒。他们没有棉衣,没有毡靴,没有皮帽,甚至连手套都严重不足。很多士兵为了取暖,只能把所有能找到的布料都裹在身上,甚至不惜去抢夺苏联平民的衣物。于是,在冰天雪地的战场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些穿着五花八门、甚至包括妇女呢绒大衣和儿童毛线帽的德国士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与装备齐全、早就习惯了严寒气候的苏军作战。这种景象,既滑稽又可悲。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联红军的士兵们,大多来自寒冷地区,对冬季作战早就习以为常。他们都配备了厚实的棉衣、毡靴、护耳皮帽和保暖手套,防寒措施做得非常到位。
武器失灵,寸步难行:严寒不仅折磨着德国士兵的肉体,也让他们的武器装备纷纷“罢工”。坦克的发动机因为机油凝固而难以启动(德国坦克大多使用汽油发动机,在低温下启动性能远不如苏联的柴油发动机坦克。苏军的坦克,比如t-34,虽然也需要预热,但其柴油发动机对低温的耐受性要好得多。而德国坦克兵在打火前,甚至需要在坦克引擎下方生一堆柴火,把整个坦克底部都烤热了,才能勉强把引擎发动起来),齿轮箱里的润滑油冻得像黄油一样,履带也经常被冻在地上。机枪、步枪的枪栓被冻住拉不开,炮弹也因为低温而性能不稳。德国的摩托化部队,更是彻底失去了机动性,大量的汽车、摩托车因为缺乏防冻液和耐寒燃料而抛锚在冰雪覆盖的道路上。
后勤崩溃,雪上加霜:本已紧张的后勤补给线,在严寒和暴雪的摧残下,几乎完全瘫痪。运往前线的油料、弹药、粮食和药品,都因为道路封锁和运输工具的失灵而无法及时送达。前线的德军部队,不仅要忍受严寒的折磨,还要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危险。一些德军装甲部队,在夜晚为了取暖,甚至不得不冒险点燃草堆或木柴烤火,结果反而成了苏军炮兵夜间炮击的绝佳靶子!
士气崩溃,“冬天”的无形重击:饥饿、寒冷、疾病(冻伤、痢疾、肺炎等)像瘟疫一样在德军中蔓延。士兵们的战斗意志迅速瓦解,士气跌入谷底。“将军冬天”,这个曾经在拿破仑远征俄国时就名声大噪的“俄国守护神”,这一次,又以其冷酷无情的方式,狠狠地教训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德国侵略者。
一份来自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前线指挥部的无线电报告,用绝望的笔触写道:“情况极其糟糕!道路被冰雪完全覆盖,车辆无法通行。士兵们衣着单薄,冻伤严重,许多人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油料和弹药都即将耗尽。我们现在冻僵的,不仅仅是手脚,还有最后的希望……”
就在德军在严寒和苏军的顽强抵抗面前步履维艰、攻势逐渐显露出强弩之末的疲态之时,莫斯科城内的朱可夫元帅,却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调兵遣将,为即将到来的战略大反攻,做着最后的准备。.k¢a′k¨a¢w~x¢.,c·o*m¢
巩固防线,转入冬季攻防:朱可夫凭借其丰富的经验和对战局的准确判断,指挥西方面军的部队,利用德军攻势减弱的间隙,进一步巩固和完善了莫斯科外围的三道主要防线。他要求部队充分利用冬季的有利条件(比如利用冰雪构筑伪装阵地和障碍物,利用夜暗和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