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元不是大风刮来的!凑合着穿吧!配上柱子那双擦得锃亮的…呃…军训胶鞋?再让明亮给你头发抹点发蜡…勉强能看了!”
赵明亮立刻贡献出他那瓶号称“斩女香”的骚包发蜡(虽然只剩瓶底),不顾陈三水的抗议,强行给他那鸟窝般的头发抹了个油光水亮的大背头。王铁柱则贡献出他那双珍藏的、只在开学典礼穿过一次的黑色人造革“皮鞋”,虽然尺码大了两号,走路哐当响,但至少是皮鞋!
一番折腾下来,陈三水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廉价“开光”衬衫、鼓包消失的裤子、踩着哐当作响的大皮鞋、顶着油头、吊着石膏臂、表情如同被逼良为娼的“成功人士”,感觉还不如穿着“我是咸鱼”去赴宴来得痛快。
“吱…还行!有个人样了!”黄十八违心地评价道,然后哧溜一下钻进了陈三水西装外套的内袋(赵明亮贡献的,肩膀有点紧),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熔金竖瞳,“出发!去会会那老长虫和姓周的鳖孙!”
……
栖霞山庄,华灯初上。
比起上次寿宴前夜的喧嚣,今晚的栖霞山庄显得内敛而庄重。巨大的朱漆大门前只停着寥寥几辆低调奢华的轿车。门口迎宾的管家依旧是上次那位,看到林清月带着陈三水(以及他肩膀上那个探头探脑的金毛脑袋)下车,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躬身:“大小姐,陈先生。老爷和夫人己经在正厅等候。”
踏入山庄,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古木沉香、檀香和一丝冰冷蛇腥味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回廊幽深,宫灯的光晕将雕花木窗的影子拉得老长。与上次不同,回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更添几分压抑。
林清月依旧清冷如月,银灰色的晚礼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步履从容。只是陈三水能感觉到,她挽着自己(没打石膏)胳膊的手,比上次紧了一些,指尖微凉。
“别紧张。”林清月目视前方,声音清冷低微,“今晚人不多,都是至亲。爷爷既然认可了你…上次的‘表现’,就不会太为难。周世坤…父亲会看着他。”
表现?七彩呕吐物吗?陈三水脸皮发烫,感觉肩膀上的黄十八在偷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首腰板(虽然皮鞋哐当响),目光不经意扫过回廊深处那根熟悉的蟠龙廊柱——阴影里,空无一人。但那股冰冷的、如同毒蛇舔舐过的被注视感,却比上次更加清晰!仿佛那条守护蛇精正隐匿在黑暗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和他口袋里那个不安分的黄毛团子。
“吱…老长虫在看我们…”黄十八的意念带着警惕和一丝挑衅,“哼!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单挑!”
陈三水赶紧在心里让它闭嘴。¢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灯火通明的正厅。厅堂布置得古雅大气,红木家具,名家字画,博古架上陈列着价值不菲的古董。与上次寿宴的喧嚣不同,厅内只坐了不到十人。主位上,林老爷子林镇南依旧穿着舒适的丝绸家居服,端着茶盏,神态悠闲。他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气质雍容、眉眼与林清月有几分相似、但眼神更加深邃锐利的中年美妇——正是林清月的母亲,林氏如今的掌舵人之一,秦婉容。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落在陈三水身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
下首位置,坐着周世坤。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看到陈三水进来,还微微颔首示意,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和隐藏极深的嫉恨。
另外几位看起来也是林家的核心长辈或姻亲,目光都带着好奇和探究,聚焦在陈三水这个“清月带回来的神秘男友”身上。
“爷爷,妈,各位叔伯。”林清月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清冷依旧,“这位是陈砚。”
“林爷爷好,伯母好,各位长辈好。”陈三水赶紧跟着行礼,声音努力保持平稳,但后背己经全是冷汗。他能感觉到秦婉容那如同X光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从他那“开光”衬衫的廉价面料,到大得不合脚的哐当皮鞋,再到他那油光水亮的大背头和吊着的石膏臂(伪装过的)…每一处细节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格格不入”。
“嗯,小陈来了,坐吧。”林老爷子放下茶盏,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清月说你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对古玉和风水颇有研究?”
来了!经典开局!陈三水心头一紧,按照剧本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林爷爷。家里…小本经营,混口饭吃。对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