鼋仙甩着鼻涕眼泪疯狂漂移:“救命啊这芥末太辣了!”
王铁柱骑在龟壳上死死抱住脖子:“你他妈开慢点!老子粉红浴袍要吹掉了!”
鼋仙一个喷嚏喷出龙涎,在冰面上画出国境线。-小¢说\C¨M~S? _首+发*
朝鲜哨兵望远镜里:粉红浴袍壮汉骑巨龟玩漂移,龟壳上还粘着几片酸菜。
王铁柱回国后抱着暖气片嚎哭:“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骑王八了!”
长白山天池的寒风还在鬼哭狼嚎,卷起冰面上的碎雪,抽在人脸上生疼。陈三水抱着林清月坐在崩塌冰窟的边缘,浑身湿透,头发、眉毛、甚至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更醒目的是他脸上、脖子上、衣服上,糊满了粘稠、腥咸、此刻正闪烁着微弱金光的“龙涎”。那玩意儿在寒风里开始凝结,像一层薄薄的金色冰壳,把他糊成了个会发光的琥珀冻人。
“呕…”陈三水忍不住又干呕了一下,嘴里那股混合了鱼腥、淡淡馨香和芥末余威的诡异味道还在顽强地盘踞,“黄十八…你确定这玩意儿…大补?” 他说话时,嘴角凝结的“龙涎冰壳”裂开一道缝。
黄十八正蹲在他肩头,小小的鼻翼疯狂翕动,熔金的竖瞳死死盯着陈三水脸上那些闪烁金光的“冰壳”,眼神里充满了“暴殄天物”的痛心疾首和一丝压不住的馋涎欲滴。
“吱!废话!鼋仙体内蕴养的龙脉精华!千年难遇!延年益寿!滋阴壮阳!美容养颜!”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飞快地在陈三水冻得梆硬的衣领边缘舔了一口,然后整个黄鼠狼都打了个哆嗦,眼睛更亮了,“嘶…好精纯!就是味儿…冲了点!快!趁没冻实!给清月丫头多抹点!别浪费!”
陈三水低头,怀里裹着厚实羽绒服的林清月,呼吸平稳悠长,脸上那层骇人的银灰色蛇鳞果然己经褪得干干净净,甚至肌肤在那些残留“龙涎”的微光映衬下,透出一种莹润的光泽,比平时更加动人。寒气尽消,她像在做一个温暖的梦。
“老三…你…你真没事?”王铁柱瓮声瓮气地问。他刚把冻得嘴唇发紫、只穿着湿透花裤衩的赵明亮和李思睿拖到相对完好的冰面上,自己也喘着粗气。李思睿的眼镜只剩一个镜片,哆哆嗦嗦地试图把裂开的镜架按回去。赵明亮则抱着自己那件沉甸甸、冻成冰板的粉红蕾丝边浴袍残骸,表情悲愤欲绝——这是他最贵的一件“战袍”。
“没…没事…”陈三水抹了把脸,想把那粘腻的金光蹭掉点,结果反而抹得更匀了,“就是…味儿有点大…” 他话音未落。
哗啦!
墨绿色的湖水如同沸腾般翻滚起来,巨大的水花涌起,一个覆盖着厚重青黑色甲壳、边缘挂着冰棱和水藻的硕大头颅缓缓探出了冰窟窿的水面。/k?a*n^s`h-u_y.e~.¢c*o?m_正是那只刚刚经历了“魔鬼芥末”洗礼的巨鼋——鼋仙!
它那双温和但巨大的眼睛,此刻还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水汽(芥末刺激的生理性泪水未干),小心翼翼地凑近冰窟窿边缘,视线先是落在陈三水怀里安睡的林清月身上,眼神里流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然后,它的目光缓缓转向陈三水…以及他脸上身上那层闪闪发光的“龙涎冰壳”。
“咕噜…”一声沉闷的、如同巨石滚动的声音在众人心底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赧和感激交织的情绪,“小…小友…多…多谢了…”
陈三水脸皮一僵,感觉脸上那层冰壳更烫了:“咳咳…不客气,不客气…互助,互助…” 总不能说“谢谢您的洗脸水”吧?
鼋仙巨大的头颅微微点了点,目光又投向远处雪峰——那几个阴山派邪修消失的方向,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它庞大的身躯在冰窟下的墨绿湖水中缓缓调整方向,正对着冰面上狼狈的几人。
“咕噜噜…” 那闷雷般的声音再次在众人心湖中震荡开,这次带着一种庄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林家…柳仙…镇守龙脉,功在千秋…今遭劫难,本源枯竭…无力回天…吾…吾久居此间,受龙气滋养…愿承其志…护佑林家…只是…”
它巨大的、温和的眼睛,带着点难以启齿的羞赥,最终落在了身材魁梧、一身腱子肉的王铁柱身上。
王铁柱被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挺了挺结实的胸膛:“咋…咋地了?”
“咕噜…承继之仪…需…需‘人鳖合一’,踏水巡疆…以定契约…” 鼋仙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不好意思,“需…需一位心志坚毅、阳气鼎盛之人…骑乘于吾背…绕天池一周…引动龙气共鸣…方…方成…”
“骑…骑你?”王铁柱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