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学校进修了一年,为了给我支付学费,家里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我回到七尾镇的时候,想就近找份工作,好早日偿还父母给我支付的学费。”
苏晨吃了一块西瓜,没有打断她,光子的小手没有停,还在给苏晨捶腿。
她现在对苏晨很恐惧,在她心里就是大魔王般的存在,而且还喜怒无常。
她低着头,一边干活一边听姐姐讲述家里发生的事情,她有点想念故乡的樱花了。
“但是小镇只有一家幼儿园,而且不招人,我陷入了迷茫,这时候,我的同学告诉我一个机会,去满洲发展,她就在满洲。”
“满洲是你们改的名字吧,我们叫东三省,自己掌嘴。”
“张嘴。”
惠子说完竟然向着苏晨张开了嘴。
“小鬼子汉语学的不地道啊,我是说 ,打自己的脸,用巴掌。”
惠子这才听明白,闭上嘴打自己的脸。
打的红肿了苏晨才叫停。
“你继续说。”
惠子害怕死了,不说又不敢,说了不知道哪句就会触碰苏晨的雷区,自己又要挨打。
小可怜的样子。
苏晨心硬跟三九天东北的冻的石头一样硬,特别是面对鬼子们的一切。
即使是女人自己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全面战争。
他们每个人都不无辜。
武装开拓团就是来抢的,他们抢国内老百姓的土地,粮食,牲口。
把他们赶走,打了,杀了,他们做下的恶,留下那么多的万人坑。
想起这些,苏晨心就硬起来了。
“听她说这里很好,我就不顾家人的反对,要来这里发展,走的时候,妹妹光子一定要跟着来,我们就一起来了。”
“于是我们来到这满铁公司这个煤矿附近生活区生活,这了有好多外国人,工作的机会也多,扶桑过来,女人大多数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在这里,有2000多的女人在工作,好多是我这种看准机会来到,也有来投奔亲戚的。”
“离家的时候,母亲偷偷的给我了200日元,我们从扶桑到辅顺的船票和火车票加起来60日元一个人,这是很多的钱了,母亲嘱咐我们,路上不管碰到多好的人,都不要跟他走,要首接去目的地辅顺。”
“我们先从下关乘船到高丽,一路上,我和妹妹一言不发,不敢和周围的人打招呼说话,幸运的是,不管是在船上,还是在昭信铁路和东三省铁路上,说日语就可以顺利通关,不会遇到任何障碍。”
“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全过程。”
看来是战士们看到她们是女人,所以才能活了下来。
看来说给他们发媳妇的事情,嘴上不说,心里一个个的都记得清楚啊。
男的几乎都打死了。
除了这些工作的女人,还有一些女人吃军人警察或者铁路工人的家属们。
“来我们这里,高兴吗?”
“能吃饱饭,很高兴。”
惠子这个女人倒是坦诚,磕磕绊绊的把经历都说了出来。
只要不是间谍就好说,这是一个平民姑娘的经历。
现在落在苏晨手里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