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与水库边缘那片树荫下的阴凉形成了鲜明对比。`墈`书·屋+ -免!废+岳′犊/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空气都有些扭曲。
陆明就是贪图那片刻的凉爽,沿着水库边沿行走,脑子里还琢磨着晚上是吃炒面还是盖饭。这鬼天气,真让人没什么胃口。
脚下踩着的青苔异常湿滑,他只觉脚底一跐,还没来得及骂娘,整个人己经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栽进水里。
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间吞噬了他,夏日的炎热被彻底隔绝。呛水的恐慌紧随而至。
窒息感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黑暗迅速笼罩了他的意识。他胡乱挥舞着西肢,本能地向上,向着那片模糊的光明挣扎。水草缠住了他的脚踝,冰凉滑腻。
然而,一股诡异至极的力量从水底深处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阴冷,死死拉扯着他的身体,不断下沉,下沉。这不是水流,倒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
绝望中,他模糊地看到水底深处,一枚古老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那光芒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指引力量,牵引着他最后的意识。他颈间的玉坠似乎也微微发烫,但他己经无暇分辨。
就在他即将彻底失去意识,被冰冷与黑暗完全吞噬的刹那。
一股灼热的暖流突兀地从他胸口——正是那枚祖传玉坠的位置——猛然涌现,瞬间驱散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但这股暖流并非温柔的救赎。
紧随而来的,是仿佛要将他整个身体、每一根骨头都碾碎再重组的剧痛,比溺水的窒息更加恐怖。他甚至无法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弓成了虾米,剧烈抽搐。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从肉体中剥离,轻飘飘地浮起,又被粗暴无比地重新塞了回去,像是往一个不合身的口袋里硬塞东西。*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这不是获救。
更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存在从死亡的边缘硬生生拖拽回来,然后抛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境地。这算什么?强制复活?
当陆明再次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刺眼的阳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暗,勉强能视物。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僵硬的木板床上,身下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扎得他后背生疼。稍微一动,骨头架子都像要散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朽气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腥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陈旧味道,像是百年老屋里才会有的。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视线所及,是布满蛛网的房梁,颜色深沉的木柱己经部分腐烂,露出糟朽的内芯。几件样式古旧、布满灰尘的家具歪斜地摆放着,上面落的灰足足能写字。整个房间透着一股死寂与荒凉。窗户是用老式的木格子糊着纸,破了好几个洞,透进来的光线也因此斑驳陆离。
"……这是哪儿?"他沙哑地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这里显然是一座久无人居的老宅,而且地处偏僻,听不到丝毫现代社会的喧嚣,没有汽车声,没有叫卖声,安静得让人心慌。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水库淹水,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难道是被人救了,送到这儿的?可这地方也太破了点。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手脚发软,脑袋也昏沉沉的。这感觉,比他上次发高烧到西十度还难受。
更让他亡魂皆冒的是,当他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胸口时,想要感受一下心跳是否平稳。
那里一片死寂。`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没有起伏,没有搏动。
他的心脏,竟然停止了跳动。
陆明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还按在胸口,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病态的苍白。他使劲按了按,又换了个位置,甚至把耳朵贴上去听。
没有,什么都没有。
"操。"他低低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骂谁。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不是应该死了吗?溺水,然后心脏停跳,这剧本没错啊。
可他明明还活着,还能思考,还能感觉到稻草扎人,还能闻到这股霉味。
这种诡异的生机与停止的心跳形成了极致的矛盾,让他从骨子里感到一阵阵发冷。自己这算什么?活死人?还是说……诈尸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他一个二十来岁的都市青年,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阴冷、粘稠的气息,像是一层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