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本还在发出微弱哭声的孩童,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彻底僵硬。,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
冰冷的气息从他小小的身躯上散发出来,之前只是苍白,此刻却带上了一层死灰。
妇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连哭喊都噎在了喉咙里。
陆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绝不是普通的邪祟附身。
那模糊的人影在孩童身后愈发凝实,拉长的头颅微微转动,似乎在适应这具新的"躯壳"。
再不阻止,这村子,今夜就要多一个被彻底夺走生机的牺牲品。
随后,恐怕是更多。
孩童的眼珠缓缓转动,瞳孔深处涌出诡异的灰白色雾气。
他的小嘴张开,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幼童的稚嫩,而是一种沙哑破败,仿佛来自腐烂尸体的呓语。
"冷……好冷……"
那声音古怪得让人头皮发麻,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战栗的空洞。
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发抖。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啊!"
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孩童,却又不敢真的碰到。
那分明是她的血肉,却己经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存在。
就在这时,陆明颈间的古朴玉坠骤然滚烫,一股远超之前的灼热感贴着他的皮肤蔓延开。
这股热流并非攻击,反而带着一种急切的指引。
祖先的残魂!
他的脑海中,仿佛被强行撕开一道口子。
刹那间,无数画面如闪电般掠过——破损的风水石、涌出的黑色地气、村中各处正在发生的诡异事件。
这些画面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而恐怖的真相。
无数纷乱的意念如同潮水般涌入,却又在瞬间变得异常清晰、条理分明。
这一次,不再是破碎的警告,而是具体而微的指引。
他的视野仿佛被覆盖上了一层奇异的滤镜,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空气中那些肉眼不可见的能量流转,此刻变得如同实质般清晰。
灰色的丝线在空中飘荡,它们从村子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村口。?8\8`d,u^s_h*u+w+a`n\g~._c,o.m!
他"看"到村口那块破损的风水石,不再仅仅是一个缺口,而是一个巨大的、正在不断泄露着地气的疮疤。
丝丝缕缕的黑色地气从那疮疤中涌出,如同毒蛇般蜿蜒,污染着整个村庄的脉络。
更可怕的是,这些地气己经开始影响到村中的水井、农田,甚至连埋葬死者的坟地都被染黑。
而这些邪祟,正是被这泄露的地气吸引、滋养,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它们并非主动要毁灭,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汲取,一种失衡后的疯狂。
修复风水石,堵住那个缺口,才是根本。
一段段古老的修复法门,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脑海。
其中,提到了需要一种特制的"镇物",以及一种名为"固元土"的材料,更需要配合特定的符箓与手诀,引动地脉之气,重新封固阵眼。
而进行这一切,需要借助一件家族流传下来的"铜炉"作为媒介与仪轨核心,才能最大限度引动并调和阴阳二气,确保修复成功。
那铜炉的样式、上面的铭文,甚至它可能藏匿的位置——老宅中的某个暗格——都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这股意念来得快,去得也快,玉坠的灼热感渐渐平息,恢复了平日的温润。
陆明深吸一口气,胸腔中因信息冲击而带来的滞涩感缓缓消散。
他明白了。
这些邪祟,是果,不是因。
风水石的破损,才是真正的灾祸之源。
修复风水石,刻不容缓。
但修复的过程,必然会引动地气,那些己经尝到甜头、正在村中各处吸食生机的邪祟,定会被这更大的能量波动吸引,群起而攻之。
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硬仗。
正在此时,院内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陆明转头看去,那被邪祟占据的孩童正在缓缓站起身。
他的脊椎发出不正常的响声,仿佛关节错位又重新回归原位。
小小的身体里,似乎装着一个成年人的魂魄。
孩童的头颅以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扭转,首视着陆明的方向。
那双本该纯真的眼睛里,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