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了别墅区的宁静,最终在门口戛然而止。!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几道雪亮的车灯光柱如同探照灯,穿透客厅的窗户,将屋内映得一片惨白,晃得人睁不开眼。
“砰——哐当!”
别墅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外力首接撞开,沉重的门板向内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西溅,灰尘弥漫。
“警察!里面的人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声暴喝伴随着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涌入,数名身着特警作战服、手持微型冲锋枪的警员鱼贯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第一时间锁定了客厅内的陆明。动作迅捷,训练有素。
为首的正是特案组组长李建国,他五十岁上下,国字脸,眉峰凛冽,眼神锐利,此刻正死死盯着陆明,以及他身旁那尊造型古朴的青铜鼎和瘫软在地的风闲。
强光手电的光束集中照射在陆明脸上,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他本就因耗尽精血而虚弱不堪,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一激,喉头一阵腥甜上涌,险些当场呕出,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脸色更白了几分。
“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否则我们开枪了!”一名年轻警员声色俱厉,枪口微微下压,似乎随时准备射击。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与金属特有的冰冷气息,还有一丝尚未散尽的淡淡腥臭。
陆明缓缓举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身体内部难以言喻的剧痛。他能清晰感觉到数道冰冷的视线和至少三支枪口锁定着自己,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可能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他现在这状态,别说躲子弹,跑两步都费劲。
“风先生……风先生他……”瘫在地上的风闲,额头磕破了皮,鲜血混着冷汗糊了一脸,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一只发软的手,语无伦次地指着陆明,“是他……他……我的鼎……他要抢我的鼎……”
这话一出,几名警员的枪口又逼近了几分,如临大敌。+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李建国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扫过风闲那狼狈不堪、精神明显不正常的模样,又看向陆明,最后落在青铜鼎上,沉声道:“先把他控制起来!”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动作麻利,粗暴地将还在挣扎呓语的风闲反剪双手,用束缚带捆了个结实。风闲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条离水的鱼。
“李组长是吧?”陆明开口,声音因极度虚弱而沙哑低沉,却奇异地透着一股镇定,“我想,你们要找的,可能不止我一个。”他说话时,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连呼吸都带着痛楚。
他没有立刻按指示走出去,而是微微侧过身体,用下巴点了点那尊静静矗立的青铜鼎,又瞥了一眼被制服后仍在地上扭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哀鸣的风闲,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李建国眼神一凝,做了个手势,示意手下保持警戒,他自己则缓步上前几步,目光在陆明、青铜鼎和风闲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这诡异的场景中理出头绪。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人是怎么回事?那鼎又是什么?”一连串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向陆明,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请我来的。”陆明艰难地喘息着,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处理一些……他自己招惹不起的麻烦。”
他的目光扫过风闲,后者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呆滞,只是嘴唇还在无意识地翕动,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麻烦?”李建国走到青铜鼎前约两米处停下,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感受到这尊古物散发出的非同寻常的气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这尊鼎,就是麻烦的源头。”陆明慢慢放下因举得太久而酸痛无比的胳膊,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风先生盗墓所得,邪气侵体,刚才差点没命。你们应该庆幸来得不算太晚,再晚点,这里可能就只剩一具干尸和一件更凶的‘宝贝’了。”
李建国心头一震,盗墓?邪气侵体?干尸?这些词从一个看起来随时会倒下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格外具有冲击力。
他仔细打量陆明,眼前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额角全是冷汗,衣服也有些破损,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丝……洞悉?这小子,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