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人作呕的死气沉沉。祭坛周围的地面上，残留着被破坏的符文和一些凝固的黑色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邪恶气息。

陆明注意到，在特殊事务局的人员中，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身形不高，略显佝偻，穿着与其他成员相同的制服，但制服的领口和袖口有细微的金色丝线滚边，显得与众不同。他眉宇间自有一股沉淀的威严，目光锐利，扫视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更让陆明在意的是，从这位老者身上，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微弱却纯粹的灵力波动。

这股波动虽然不及自家老祖宗那般霸道浩瀚如渊海，却也绝非凡俗，带着一种常年浸淫秘术的沉厚感。是个懂行的。

老者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在一众特警的护卫下，缓步走到那被破坏的祭坛前，蹲下身，戴上一副特制的手套，仔细查看着地面上残留的符文痕迹。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处被陆明破煞符击溃的节点，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法力冲突的余波，以及邪祟力量被净化的焦痕。

他拿起一个小巧的仪器，对着那些痕迹扫描，仪器发出轻微的蜂鸣。

突然，老者的动作一顿。

他似乎触碰到了祭坛边缘一个被爆炸冲击波震裂、但核心结构尚存的细小符文。那符文的形状，与陆明记忆中“湮灭之种”的某个核心构成有些许相似，但更加复杂和古老。

老者的身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脸色骤然变得异常凝重，甚至有些苍白，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骇然与深深的忌惮。看来，这老头认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教堂，仿佛在搜寻什么。

陆明屏住呼吸，将身体缩得更深，连心跳都刻意压制。千万别发现我，我只是个路过的热心市民。

“果然是他们……”老者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与某种尘封记忆被唤醒的惊悸，“看来，‘终焉之门’的传说是真的……他们竟然真的敢……”

老者的声音极低，几乎被现场其他嘈杂声掩盖，但陆明因为距离较近，又全神贯注，却听得一清二楚。

终焉之门！

这西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明紧绷的神经上。

连官方的特殊机构都知道“终焉之门”的存在？！而且看这老头的反应，这“终焉之门”绝对不是什么旅游景点。

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见底！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天给捅了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