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内残余的冰冷邪气尚未散尽,那句“唯一的祭品”的余音仿佛还在石壁间回荡,钻入陆明耳中,让他脑仁一阵阵发紧。^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他背靠着湿滑冰冷的石壁,胸腔每一次艰难的起伏都牵扯着断骨,那痛感清晰而尖锐,让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咳……咳咳……”他试图压抑喉间的痒意,结果却引来更剧烈的呛咳,肺叶火烧火燎,肋骨断裂处更是痛得他眼前发黑。
“祭品……我可真是谢谢您全家了。”陆明低声咒骂,嗓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这叫什么事儿,人家穿越是龙傲天,他穿越是倒霉蛋,还是限定款、一次性的那种。
那扇巨大的青黑色石门,就在甬道的尽头,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静静矗立。
“咚……咚……咚……”
沉闷如雷的心跳声,正是从石门之后传来,一声比一声清晰,一声比一声压抑,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连带着他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玩意儿,就是那不靠谱的老头嘴里说的“世纪末异象的源头”?瞧这阵仗,别说世纪末了,怕是首接能把这颗球送回侏罗纪。
陆明咬着牙,一手撑着粗糙的石壁,艰难地挪动身体。每一步,脚底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而胸口的剧痛更是如影随形。他狼狈地蹭到石门前,不得不仰头才能看清全貌。
石门高耸,几乎触及甬道顶部,表面镌刻着密密麻麻、庞大而古老的符文阵列。那些符文并非死物,闪烁着微弱而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无数细小的血虫在石质表面缓缓蠕动、呼吸,透着一股令人心底发毛的邪异与不祥。/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而在石门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凹槽深深嵌入其中。那凹槽的形状,那些细微的缺口和转折……
陆明胸口衣物下的那枚玉盘,此刻的灼热感几乎达到了顶峰,烫得他皮肤都有些发红刺痛。
他颤抖着手,忍着胸口的剧痛,从怀中掏出那枚滚烫的玉盘。玉盘上的星象图纹,在昏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与石门凹槽的轮廓一对,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还真是……原厂原配,童叟无欺啊。”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自嘲还是认命。老祖宗这手艺,是该夸精妙呢,还是该骂他多事。
石门本身散发出的那种无形压迫感,如同沉重的山岳般挤压着他的身体与精神。门后隐约透出的那股邪恶、混乱的气息,比之前那黑雾人影还要纯粹,还要恐怖,让他从骨子里感到一阵阵发寒。
唯一的祭品……他就是那把用来开锁,然后大概率会被一起丢进深渊陪葬的倒霉钥匙。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
陆明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土腥和腐朽的味道,他将玉盘,缓缓按向那巨大的凹槽。
入手处,石门材质非金非玉,冰冷刺骨,仿佛凝结了万古岁月的寒意,与玉盘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玉盘与凹槽完全贴合的刹那——
“嗡——”
玉盘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光芒如同活水般瞬间涌入石门,玉盘本身也仿佛与石门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取下!
石门上原本暗红流转的符文,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光芒大盛,那些血色光芒开始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疯狂流转,发出低沉而悠远的嗡鸣,如同古老祭祀的祷言。~5¨2,s′h?u.c*h,e^n¨g`.+c`o′m¨
整个甬道都随之剧烈震颤起来,头顶的尘土簌簌落下,砸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门后的心跳声陡然加速,变得狂暴无比,每一次搏动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陆明紧紧盯着石门,心脏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的冷汗己经浸湿了衣衫。
然而,预想中的石门轰然大开并未出现。
“嘎……吱……”
一声极其细微,却又清晰得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在狂暴的心跳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巨大的石门,仅仅是沉重地、不甘地、极其缓慢地向内开启了一道微不足道的裂缝。
一道只有手指宽窄的裂缝。
裂缝中,是纯粹到极致的黑暗,那黑暗仿佛有实质,能吞噬一切光线,连视线投过去都会被吸扯进去。
一股令人耳膜刺痛的尖锐低语,混杂着无数混乱不堪、毫无意义的呓语,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裂缝中渗透出来,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