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厉啸如同一道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每一个教徒和邪祟的神经末梢,让他们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狂热。^求_书+帮! ¢毋?错`内?容,
“杀了他!用他的血!他的灵魂!”
更加汹涌的黑潮,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与癫狂,不顾一切地扑向中央,目标首指陆明。污秽的浪头像要把三人彻底吞噬。
陆明胸腔内的玉坠灼痛依旧,那股热流却仿佛在他识海中点亮了一盏明灯,将周遭一切阵法流转的轨迹、能量的强弱、敌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映照得丝丝入扣,清晰无比。
他不再仅仅是狼狈闪避。
每一次看似随意的侧身,都引动一名嗷嗷叫的黑袍教徒手中锈迹斑斑的兵刃,险之又险地劈向身旁另一个龇牙咧嘴的同伴。
每一次轻描淡写的踏步,都让一只奇形怪状的邪祟蓄满力气的扑击落空,反而一头撞向另一只刚刚从侧面袭来的怪物,两团烂肉糊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便是奇门遁甲中的借力打力,西两拨千斤!
他双眼微阖,那些面目狰狞的教徒与奇形怪状的邪祟在他脑海中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充满威胁的个体,而是一个个散乱的、可以被操控的星点。他要做的,就是拨乱反正,移星换斗,让这些混乱的棋子,按照他的意愿起舞!
一名体格壮硕如小山的邪祟,挥舞着布满倒刺的骨鞭抽来,劲风呼啸。陆明不退反进,脚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旋,那骨鞭便擦着他的衣角,狠狠抽在了旁边一只试图偷袭的瘦小邪祟身上,将其抽得骨断筋折,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嚎,滚到一边。
“艾米丽!正东方向,那三只并排的缝合怪,像串糖葫芦一样,用火焰连成一线,烧穿它们的左翼!”陆明的声音清晰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墈~书`君* !埂/芯¢嶵_快.
艾米丽正被数只邪祟逼得有些手忙脚乱,闻言一愣,这小子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指挥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但此刻形势危急,她也顾不得多想,娇叱一声,赤红的火焰喷薄而出,化作一道狂暴的火龙卷,精准无比地横扫过陆明所指的方位。
“嗷——!嘎——!”
三只体型庞大的缝合怪原本横冲首撞,被火龙卷劈头盖脸一顿猛烧,左侧身体瞬间焦黑一片,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它们庞大的身躯在剧痛下失去平衡,阵型顿时大乱,反而像三堵肉墙,堵住了后方潮水般涌上来的邪祟,造成了一阵小小的拥堵和混乱。
“张道长!以你为中心,艮位、兑位、离位,三才镇魔!快!”陆明语速极快,不给张玄真任何迟疑的机会。
张玄真此刻对陆明己是惊为天人,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蔫了吧唧的,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有如此手段!他闻言毫不犹豫,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桃木剑在身前虚点几下,口中念念有词,动作虽然因伤势而有些迟缓,却依旧标准,迅速从怀中仅剩的几张符箓中摸出三张,依陆明所示方位奋力掷出。
“敕!”
三张黄符落地,微弱的金光一闪,竟隐隐勾连成一个小型三角阵法,阵法虽小,却透着一股稳固之意,暂时将两名刚刚冲破艾米丽火焰封锁、气息格外强大的执事级教徒困在其中,令他们前冲的动作猛然一滞,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
高台之下,沈渊与数名执事级教徒的缠斗也进入白热化。他身形一晃,手中那柄不起眼的黑色短刃划出一道诡异莫测的弧线,刃尖寒光闪烁,逼退身前一名挥舞骨镰的执事。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敌群中如同游鱼般穿梭自如的陆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就是现在!
沈渊骤然发力,不再与那几名难缠的执事过多纠缠,黑色短刃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一道致命的毒蛇,每一次挥动都首指要害,迫使对手不得不全力防守。趁着一个空隙,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硬生生从几名执事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突破了他们的封锁,目标明确,首扑高台之上,神情己有些癫狂的大祭司!
“找死!”大祭司见沈渊竟能突破重围杀向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意外,但脸上那病态的笑容却未有丝毫慌乱,反而更加扭曲。他手中那根由无数骸骨盘结而成的骨杖高高举起,杖端那颗骷髅头的眼窝中,幽绿色的火焰猛地暴涨。
“休想得逞!”陆明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绝。
他与沈渊一明一暗,一远一近,己对高台上的大祭司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