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那句“在对它笑”,像一根淬毒的冰刺,深深扎入陆明心头,让他此刻站在王老太这间阴森老宅内,依旧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g`o?u\g!o¨u/k.a·n?s¨h?u~.`c_o?m^
那笑容,是极致的恶意,是玩弄猎物于股掌之间的残忍,更是对他们这些追查者赤裸裸的挑衅。
林警官脸色煞白,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跟着陆明和庄一吾再次踏入这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空间。
宅子里的空气,比停尸间更添了几分活生生的怨毒,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臭水汽,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盘桓不散,钻入鼻孔,激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寒与作呕感。
陆明右臂的麻痹感愈发沉重,像灌满了冰冷的铅汞,但他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对抗那股侵蚀心神的寒意。
他必须找到源头,找到那些混蛋留下的蛛丝马迹。
庄一吾佝偻着身子,每挪动一步都牵动着全身的骨骼,发出细微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却未发一言,那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内一寸寸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线索的角落。
墙角堆积的杂物,床底深处的阴影,甚至是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与霉斑。`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他们既然动用了邪术,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庄一吾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股不容动摇的笃定,“越是精巧的邪术,越需要精确的‘锚点’。”
陆明凝神感应,空气中那股阴邪的水行力量虽然比初次进入时淡薄了许多,但其核心的怨毒,却与他在停尸间通过残魂碎片感受到的“水鬼”幻象如出一辙,甚至更加凝练。
是同一种力量,同一种恶毒,同一种令人作呕的“配方”。
林警官紧张地搓着手,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过,他看着两人在屋里近乎掘地三尺般地仔细搜寻,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突然,庄一吾停在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墙角。
那里光线最为晦暗,被一个破旧的木柜挡住了大半,布满蛛网与灰尘,寻常人绝不会多看一眼,只会下意识地避开。
他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拂开积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露出一块颜色比周围略深一些的地砖。
庄一吾缓缓蹲下身,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贴到冰冷粗糙的地面。·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
他闭上眼,似乎在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感知。
片刻后,他伸出指尖,在那块地砖边缘,一个几乎与砖石纹路融为一体的微小凸起上,轻轻一点。
“嗡——”
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能量波动,如同水滴落入平静湖面般,极轻微地荡漾开来,却带着一股刺骨的阴寒。
陆明胸前的玉坠猛地一烫,一股尖锐的刺痛感首冲心口。
“找到了!”庄一吾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还有几分如释重负。
陆明和林警官立刻凑了过去,蹲在庄一吾身旁。
地砖的边缘,一道极细、极浅的刻痕,若非庄一吾用特殊手法激发了其残留的能量,根本无法用肉眼分辨。它巧妙地隐藏在砖石天然的缝隙与磨损之中。
那刻痕扭曲盘绕,构成一个比之前在墓穴中见过的更为复杂、更为诡异的符号,散发着微弱却异常阴寒、纯粹的邪恶气息。
“这是……”陆明瞳孔骤然紧缩,这符号他有些眼熟,分明是末日教团的风格,但其细节之处,却又与他记忆中那些符印有着明显的不同,多了一些扭曲的、如同水草般缠绕的纹路。
庄一吾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甚至比刚才在停尸间感应残魂时还要凝重,他指着那符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沉甸甸的:“这是末日教团的符印,但……是变种!经过了‘优化’的变种!”
“变种?优化?”林警官愕然,这两个词用在这里,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们改良了!这符印的结构更加复杂,能量流转也更为隐蔽,更重要的是,它的效率更高,对魂魄的拘役和污染也更彻底!”庄一吾语气沉重,带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核心,首指一种……一种极为罕见且歹毒的控水邪术!”
控水邪术!
陆明心头猛地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清晰地串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