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越来越沉,土岗下的烟尘渐渐裹住了半个天空。~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原本插在木桩上的白鹿旗不知何时被踩在泥里,旗角的流苏挂在一个倒毙的老者手边,他蜷曲的手指还保持着攥紧的姿势,仿佛想抓住最后一缕夕阳。
这是一个两万人的大部落,杨兴武带着四个把总队冲了进去,四千人均匀地分布到长度达到两里的帐篷群里,对还有反抗能力的人立即格杀,翁牛特部的还仅存的男人都是未成年、受伤的、老迈的男人,他们都知道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一个个都拿起武器冲向敌人,哪怕是飞蛾扑火,也是视死如归,大同军的将士都不用火枪,用弓弩逐一射杀冲向他们的翁牛特部的男人们,有些大同军干脆利用他们来锻炼自己搏杀技巧,仅仅过了一刻钟,整个营地就很难找到站立的翁牛特部男人,大同军的兵卒把孩子们逐一赶到车轮前量身高,发现有超过轮子高的就毫不客气地一刀挥下,女人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杨兴武命人把被杀死的翁牛特人送出营地之外,闻到血腥味赶来的狼群已经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不断地发出嗷嗷的叫声,上千的尸体足够他们饱餐数日,
几个把总围坐在火堆旁,架子上的全羊都被烤焦了,一个把总用匕首把焦胡的部分削去,保留了鲜嫩的一大块肉递到杨兴武面前,杨兴武接过来大口咬下一块肉,咀嚼起来,闭着眼睛享受着,刚想要是有酒喝酒完美了,睁眼一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年抱着一个皮囊道:“将军,奴婢是博洛台吉的小女儿其其格,愿意侍奉将军,”杨兴武睁开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长得娇小可爱,就问道:“我是你们的敌人,你为什么愿意侍奉我?”其其格道:“我是战败部落的女人,必须要侍奉战胜部落的勇士的,我是尊贵的博洛台吉的女儿,当然不能侍奉普通兵卒,奴婢要侍奉也要侍奉将军这样的英雄,还请将军怜惜!”杨兴武也是被这样的理论打败了,道理还可以这样讲,不过也可以理解,其其格选择了对她自己最有利,也可以理解,
杨兴武一把就把其其格拉到怀里,其其格顺从地坐在杨兴武德腿上,把皮囊里的马奶酒倒到杯子里,端到杨兴武的嘴边,杨兴武大笑两声,把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旁边的几个把总都鼓起掌来。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当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了,在后面断后的两个把总队也赶了上来,又是一番的杀牛宰羊,六个把总都聚到杨兴武身边,汇报了翁牛特部有多少财富,数字都被其其格更正,杨兴武对其其格的主动配合大感满意,还没等议事结束就抱着其其格走进帐篷。·`?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上行下效,下面的人也有样学样。
营地还是这个营地,女人还是那些女人,但是他已经换了主人,每个帐篷里都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后金盛京崇政殿的金砖地缝里还凝着冰碴子,鎏金铜炉里的炭火明明灭灭,映得皇太极那张布满冻疮的脸忽明忽暗。他把手里的奏报往案上一拍,羊皮纸卷滚到阶下,露出上面用朱砂画的歪扭箭头 —— 从科尔沁左翼一直蔓延到叶赫旧地,密密麻麻像一群啃噬疆土的蝗虫。
“六万骑兵?” 代善的狐皮帽檐上还挂着雪,他弯腰去捡奏报的手冻得发僵,“大同部落刚兴起一年多,就直接敢向我们动手,要不早点把他们掐灭,再过一段时间……”
“他们不是蒙古人。” 皇太极的声音像殿外的寒风刮过冰面,“奏报上写着,那些人穿的是明人铠甲,却用着咱们的弯刀。在阿巴嘎部的草场里,还搜出了这个。” 他从袖中抖落个布包,滚出颗锈迹斑斑的铁丸子,“孔有德,你给看看。”
孔有德慌忙跪倒,手指捏着铁丸子转了半圈:“回汗王,这是新式火炮的开花弹,目前我们根本造不出来。”
“造不出来?” 皇太极突然笑了,笑声撞在盘龙金柱上碎成碴子,“都把把镶黄旗的牛录章京炸飞在克鲁伦河?阿济格,你说,该怎么办?”
站在西侧的阿济格猛地攥紧刀柄,鲨鱼皮鞘上的铜环叮当作响:“奴才愿带正白旗铁骑去追!那些南蛮子敢在咱们的牧场上拉屎,奴才把他们的肠子翻出来晾在敖包上!”
“晾?” 皇太极慢悠悠地摩挲着案上的羊脂玉印,“等你赶到,他们早带着抢来的牛羊跑了。代善,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