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到底是何等人物,若真是个人物,未尝不能为林家所用。"
书房角落的铜漏滴答作响。
"老爷,要不还是再给小姐安排些护卫过去吧,此次路途遥远,老奴怕..."
林天恒摇头:"老夫知道你看着她长大,不放心,但是有秦羽在,足够了。她是老夫的女儿,老夫比你更担心,但这也是拒绝皇室最好的法子了。"
他顿了顿,"明日你准备一份厚礼,去一趟三皇子的府邸,告诉三皇子,就说老夫管教不严,小女连夜跑了,不知所踪,等将她寻回以后,再亲自向三皇子赔罪,虽然咱们不怕他皇室,但大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老奴明白。”
管家躬身答应,正要退出时,忽听家主又道:"等等。"
林天恒走回书案,提笔蘸墨,在一张洒金笺上写下几行字,然后装入信封,加盖私印。
"把这个交给陈家家主。"他将信封递给管家,"告诉他,只要他同意,条件可以继续谈。"
管家接过信封,他小心地收入怀中,正要退出,却听见林天恒低沉的自语:"老东西...你可别让老夫赔本啊。"
窗外风雪更急,吹得檐下的铁马叮当作响。
书房内,林天恒依旧站在地图前。他的指尖从新州城一路向东,经过连绵群山,最终停在大乾的疆域上。
"孟敬之..."林天恒低声念着这个久违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老夫很期待你这传人来中域那一天!"
铜漏的水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仿佛在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大乾,定州境内。
暮色沉沉,风雪渐歇。
李成安的马车缓缓停在一座简陋的驿站前。驿站屋檐下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映出斑驳的光影。
秋月掀开车帘,冷风夹着细雪灌了进来。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疑惑道:"世子,咱们这一路走得是不是太慢了些?若是按咱们的速度,等接上郡主,怕是赶不上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