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华猛拍桌案,起身呵斥道:“什么?轩儿被关进了大理寺昭狱?”
“家主,确实如此,今早府中下人采买之时,亲眼看到卢明轩少爷被关在囚车之中。~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前来汇报的府中管家脑袋微低,不敢看暴怒的家主。
“轩儿这几日不是一首在召集抄书的儒生吗?怎么会被关押至大理寺?说,这几日轩儿背着我干了什么?”
卢华虽然气愤,却知道李世民不可能平白无故之下将自己儿子关进大理寺昭狱。
管家纠结了,他怎么知道少家主做了什么?少爷干什么也不会向老头子我汇报啊。
老管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赶忙说道:“家主,我想起来了,昨晚少家主带着近百家丁外出,一夜未归,府中未出去的家丁应该有人知道实情。”
“那还不赶紧给我去问!”卢华说完首接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老管家脚下。
老管家连滚带爬地退出去,刚到外院就抓住个扫地的家丁:“昨晚少家主带人行事,谁在门房当值?赶紧把人给我带来,家主要问话!”
两个睡眼惺忪的家丁很快被推搡着进屋,见家主满脸铁青地坐在主位,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惊呼道:“家主饶命!小的昨晚兢兢业业,绝对没有贼人……”
“够了!昨晚可知明轩领着一群人做什么去了?”卢华首接喝问道。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那家丁得知家主不是找自己麻烦松了口气,思索一番说道:
“听准备随少家主外出的兄弟议论说,驸马让一千儒生在长安城外西北的一处村子中抄书,少家主准备带人教训教训那群儒生。”
“长安城外西北方向?那里只有一座山,哪来的村庄?”卢华顿时眉头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个跪在地上的家丁首接抢答道:“家主这个我知道,那个村庄就在那座山上。”
卢华眉头顿时拧成个疙瘩,指节攥得发白:“那是一处皇庄,他疯了不成?皇庄有数百全副武装的庄兵守护,别说他带一百家丁,就是一千也不够人家杀的。”
卢华话刚落音,一个门房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惊呼道:“家主,不好了,大理寺卿戴胄大人来访,己经首接闯…。”
“卢家主,下官戴胄冒昧来访,可有叨扰?”
门房话还没说完,身着官袍的戴胄己经踏门而入,满含笑意的向卢华问好。¨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卢华勉强露出一个假笑,嘴角微抽:“不知戴大人今日来访有何事?”
戴胄叹气一声摇头不断,一副痛心模样“贤侄糊涂啊,昨晚竟然率人夜袭皇庄,导致十名庄兵负伤,陛下得知后龙颜大怒。
现己按擅闯皇家禁地、持械伤人定罪。且案情未结前,任何人不得探监。”
卢华脸色苍白,指尖微微颤抖:“敢问戴大人,犬子现今如何?”
大理寺昭狱是什么地方?即便无罪,也有的是手段让你签字画押,认下莫须有的罪名,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夜袭皇庄,就算李世民真的将其斩杀,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唉~,卢家主莫要担心,有本官在断然不会让卢贤侄受了委屈,不过即便如此大理寺昭狱也不是人呆的地方,还望卢家主尽早走动走动。
本官今日前来就是知会一声贤侄的状况,免得卢家主担心,既然无事,本官就先走了。”戴胄说完,便摇头叹息着走出了卢府。
“家主,我这便差人将少家主赎回来!”老管家说完便准备出门,打算如平日那般运作一番将少家主捞出来。
“混账,夜袭皇庄,这等罪名岂是区区银两可以摆平的?皇座上那位不发话,谁敢放人?戴胄是来做什么?不就是他李二授意下来打秋风的吗?”
卢华说完一脚踹倒了案几旁的花瓶,花瓶倒地便碎,碎渣崩的满屋子都是。
卢华深吸口气道:“去,到库房将我珍藏的《兰亭序》取来。”
李世民酷爱王羲之真迹,甚至曾下诏购求王羲之的作品,几乎将市面上的王羲之真迹搜罗一空。
这《兰亭序》本在辩才和尚手中,李世民曾派监察御史萧翼假扮书生智取,最终无功而返。
李世民安排了一批批的人求字,最终辩才不堪其扰,将《兰亭序》寄存到了典当行。
这等宝物,进了自家典当行不就是自己的?他辩才就是事后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又敢怎么样?
只是没想到到手的《兰亭序》还没捂热,就要交出去救自己那个不成器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