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怨灵新娘

林小雅的手指突然收紧，指甲几乎要刺入林默的掌心。^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哥...我看见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在哭..."

林默猛地捂住妹妹的嘴，生死簿残页在胸口剧烈发烫。"藏好它。"他低声说着，目光扫向窗外——镇邪司的青铜令牌正静静躺在院中的石桌上，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三更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时，院门被急促叩响。林默将妹妹安顿在里屋，指尖己经扣住三张镇尸符。

"开门！镇邪司急令！"

苏晴的声音比平时嘶哑，林默拉开门栓的瞬间，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月光下，苏晴的镇邪司制服左袖被撕开三道裂口，露出的皮肤上爬满蛛网状的黑色纹路。

"怨灵反噬？"林默皱眉。

"陈家村七条人命。"苏晴的剑鞘重重砸在石桌上，震得青铜令牌跳了起来，"红衣新娘专杀新婚男子——但这次不同，尸体全部变成了活尸。^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生死簿在怀中震颤，残页边缘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与老瘸子临终前画在地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带我去现场。"

"你疯了？"苏晴按住渗血的左臂，"那东西的怨气连司主的辟邪玉都挡不住！"

林默己经转身进屋，从床底拖出个泛着尸油的麻布袋。当他将半截焦黑的指骨按在苏晴伤口上时，那些黑色纹路像被烫到般急速退缩。

"三十年前的活祭品。"他摩挲着指骨上的婚戒刻痕，"你们镇压尸潮用的根本不是阵法，是活人献祭。"

苏晴的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

陈家村的血腥味在三里外就能闻到。林默踩着泥泞小路上的碎纸钱，注意到每户门楣上都贴着褪色的双喜字——这些喜纸至少贴了三十年，褪色程度却各不相同。

"第七个死者是村长的孙子。"苏晴的剑尖挑开祠堂大门，浓重的腐臭顿时涌出，"今早刚办的喜事，新娘现在..."

供桌上并排摆着七具尸体，每具心口都插着桃木钉。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最年轻的死者穿着大红喜服，而跪在他身边的新娘——林默的呼吸停滞了——正用绣着鸳鸯的红盖头，仔细擦拭丈夫脸上凝固的血迹。

"时辰到了。"新娘突然开口，盖头下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声。

祠堂内的蜡烛同时变成幽绿色。林默怀中的生死簿突然自动展开，残页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锁链图案——与古尸记忆碎片里见过的葬圣封印完全一致。

"不是普通怨灵。"他按住苏晴拔剑的手，"她的怨气连着地脉，强行超度会让整个村子变成绝地。"

红盖头无风自动，新娘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林默抢前一步，将老瘸子留下的铜铃按在供桌上。铃舌撞击的刹那，祠堂地砖下传来无数锁链绷紧的嗡鸣。

"三十年前尸潮爆发那夜。"林默盯着新娘盖头下若隐若现的青白面孔，"陈家村用七个外乡新娘献祭镇邪司的锁龙阵，对不对？"

供桌上的尸体突然集体坐起。苏晴的剑光闪过，五具尸体头颅落地，但剩下两具——包括穿着喜服的新郎——竟灵活地躲开了剑锋。

"她们自愿的！"祠堂阴影里走出个拄拐老人，村长脸上的皱纹里嵌着纸钱碎屑，"当年若不用活祭，方圆百里都会——"

新娘的盖头突然飞起，林默终于看清那张脸——右半边是妙龄女子的姣好容颜，左半边却是腐烂见骨的尸骸。她的右手掐住村长喉咙，左手却温柔地抚摸着新郎尸体的脸颊。

"自愿？"怨灵的声音突然变成七个女子的合声，"被灌下哑药，钉入桃木桩时，你可听过我们尖叫？"

生死簿残页上的锁链图案开始崩裂。林默突然冲向供桌，在苏晴的惊呼中将半截指骨按在新娘眉心——正是他从老瘸子地图标注处挖出的那截焦骨。

"认得这个吗？"他声音发颤，"第七个新娘的指骨——她挣扎时咬断了你的食指。"

祠堂突然陷入死寂。新娘腐烂的左眼流下血泪，右眼却浮现出人类才有的恍惚。林默趁机咬破手指，在生死簿残页上划出老瘸子教过的安魂符。

"葬圣遗骸在移动。"他低声道出刚看到的画面，"三十年前的锁龙阵早就破了，你们镇压的不过是——"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新郎尸体猛地炸开，碎骨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