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时之间脑袋乱成一团浆糊,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夏夏,夏夏,你没事吧?”厉北霄发现媳妇脸色不好看,连忙道歉:“夏夏,对不起,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这就去她家,跟她说清楚。”
陆今夏摇摇头:“我不怨你,我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不行,你们不能去,我去。”厉母气得眼睛发红,浑身发抖,他们一家是来下乡改造的,现在林晚居然造谣说她儿子会当首长,这不纯粹是陷害儿子吗?
平日里温吞和善的女人,现在就像只受了刺激的老母鸡,她猛地冲到灶台边,抄起那把还沾着菜叶的菜刀就往外冲!
“林晚,我跟你拼了!居然敢污蔑我儿子,坏我媳妇名声,老娘砍了你们!”
这一变故可把大家吓坏了:“妈,你别冲动。”大家连忙追了上去。
厉母举着明晃晃的菜刀,一路冲到林晚家大门前,扯着嗓子就开骂。
“林晚,你给我滚出来,下贱胚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偷鸡摸狗赔了粮食不算,还敢编排我儿子儿媳?
我告诉你,我儿子和媳妇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证,公社领了红本本的正经夫妻,还是受国家保护的军婚。
哪来的什么小的?哪来的抢男人?放你娘的狗臭屁!
林婶子,你那闺女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想男人想疯了?天天像只吸血虫一样,趴在我家身上,自己不要脸,还要拉着别人下水!
你们当爹娘的不管教,就是帮凶,缺了大德了,养出这种没皮没脸,没家教的玩意儿。你们老林家的脸都让她丢到茅坑里去了!”
这一通惊天动地的叫骂,瞬间把附近几户人家都吸引出来了。
大家端着饭碗,或站或蹲,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大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家大门紧闭,里面死一样寂静。
林老爹气得浑身发抖,在院子里转圈,猛地看见躲在门后,脸色惨白的林晚,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他冲过去,“啪啪”就是两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打得林晚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嘴角都渗出血来。
“造孽啊,造孽啊,”林母扶着女儿,哭得稀里哗啦。
外面骂声越来越难听,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说什么的都有。
林老大在老爹的示意下,硬着头皮,脸上臊得通红,打开院门一条缝走出来,对着外面举着菜刀、气势汹汹的厉母连连作揖。
“婶子,婶子,您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妹子的错,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往死里管,求您别骂了,我给您赔不是,等过了春播,我们……我家一定尽快给她找婆家,把她嫁出去,绝不再让她出来惹是生非!”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里立刻有人嗤笑出声。
“嫁出去?就她这名声,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是个惦记别人家男人的,谁家敢要?”
“就是,娶回去干啥?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哈哈,老林家这回可真是出名了!”
这些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林老大的耳朵里。
林老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狼狈地溜回家,砰地一声死死关上了大门。
厉母还在那叫:“林家的,我警告你们,林晚要是在出来作妖,欺负我媳妇,我拼写这条老命不要,也要让你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陆今夏心里感动不已,连忙过去拿走菜刀,递给身后的厉北霄,抱着婆婆胳膊撒娇:“妈,快回家吧,我跑了一上午,肚子早饿得不行了。”
“夏夏肚子饿了,都怪这破事,不然饭早熟了,妈这就给你回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