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厉北霄第一个响应,还下意识想敬礼,被弟弟拍了一下。
“当家的安排得很妥当。”
陆今夏也松了口气,这样她上午能集中精力做饭和指挥生产,下午也能去摊上帮忙,时间利用更高效了,不愧是厉父:“爸,这样挺好。”
厉南辰和厉媛媛也纷纷表示同意。
“好!”厉父合上小本本,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那就这么定了,都赶紧洗洗睡觉,明天,鸡叫头遍就起,谁都不许赖床!”
大家立刻在院里打水洗漱,不敢浪费一点儿时间。
根据厉父的安排,每个人各司其职,所有人都不敢不掉链子。
大家像个陀螺一样滴溜溜转个不停,跟着戏班,穿梭在各个村子里。
累是真累,但看着越来越鼓的钱包,心里却越来越开心。
49天后,戏班子的锣鼓声和喧嚣,像退潮的海水,终于彻底远离了众人。
厉家这座高速运转了一个半月的机器,在紧绷的弦松开后,彻底瘫痪了。
整整两天,家里都弥漫着一种沉甸甸的疲惫气息。
累的时候凭着心气儿硬撑着,还没觉出什么,这一彻底歇下来,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每一丝肌肉都开始发出呐喊,连抬个胳膊都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费力得很。
第三天清晨,厉母强撑着在灶房里准备早饭。平日里麻利的动作慢了好几拍,舀水时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锅里的米粥翻滚着,蒸汽下,映出她眼下浓重的青黑。
堂屋里,一家人如同被抽掉了筋骨,慢腾腾地从各自屋里挪出来。
厉北霄扶着门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厉媛媛更是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啪叽一声,软趴趴地伏在冰冷的饭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我感觉我瘦脱形了,骨头都轻了二两,还有这脸,”她哀嚎着抬起脸,指了指自己明显晒黑的脸蛋,“摸上去都刺手,没点水分了,就像块晒干的咸菜。”
陆今夏在她旁边坐下,感同身受地摸了摸自己,同样有些干燥粗糙的脸颊,苦笑道:“是啊,风吹日晒的,皱巴巴的,像老了好几岁。”
厉南辰正在院里,对着水缸的倒影左照右照,闻言立刻跑进堂屋,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晒得黝黑发亮的脸,咧开嘴,露出一口格外显眼的白牙,得意扬扬地说:“黑点怕啥,这叫健康,多有男人气概,你们瞅瞅我,是不是更有男人的味道了?”
他这一咧嘴,那口白牙在黑脸的映衬下,简直像黑夜里的探照灯!
陆今夏和厉媛媛同时扭头看去,目光触及他那非洲老表般的造型,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简直是不忍直视。
厉媛媛小声嘀咕:“好好的一个清俊后生…唉,毁了……”
陆今夏也扶额,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秒变挖煤归来的老汉,真是……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