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霄回到屋里,陆今夏问他:“怎么这么晚,我在屋里好像听到什么动静。~x+i_a.o^s¢h¢u^o/c,m-s?.*n.e¢t′”
厉北霄无奈地说:“找药油时被妈发现了,妈细心,吃饭时就发现你胳膊不对劲,一直追问我,我没办法,就说了。”
陆今夏神色慌张。
厉北霄连忙又说:“你别担心,我只说你不小心摔了一下,胳膊上有些黑青。”
陆今夏松口气,翻了个小白眼,这人,说话还大喘气,刚才吓死她了。
也是,婆婆如果知道她被绑架,差点卖去做皮肉生意,恐怕现在早已飞奔过来,抱着她痛哭了。
厉北霄把药油倒在手上,双手一顿猛搓,直到掌心发热,才放到陆今夏胳膊上,满眼都是心疼。
“媳妇。”
“嗯?”
“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为什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哦,我这不是想去买两袋花肥吗?去饭店时,刘经理不在,陈师傅正在忙,我不便打扰,就随口问了问顾的小工,哪知道会摊上这事。”
陆今夏躺在床上,眯着眼,又累又困,完全没思考自己说了什么话。
“花肥?你要养花?”
这个回答,跟自己心里想的完全不同,他还以为自己媳妇是不认识路,走丢了。¢u~s^i-p′m~a*x!.¨c¨o+m?
陆今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
“对啊,我想着咱们现在日子也好过多了,想养几盆花,摆在院里,花团锦簇,肯定漂亮。”
“这事不难,明天我就去给你买回来,媳妇,以后有什么事儿,多跟我说说,我去办,别老一个人撑着,好吗?”
陆今夏看着厉北霄眼里,不加掩饰地疼惜,
缓缓答应。
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现在有个人愿意陪着自己,给自己依靠,感觉很不错。
看到陆今夏困得都快睡着了,厉北霄不再说话,安静的揉着胳膊。
……
林家。
林晚坐在桌前,屋里漆黑一片,看着屋外的夜色,咬着下唇,脸上表情变换。
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就睡不着觉。
中午吃饭时,林父突然说。
“晚晚,今天村里有人过来提亲,我自己同意了,聘礼也收了,过几天你就嫁过去吧,好好跟人过日子,别在整些幺蛾子了。”
初听此话,仿佛一个霹雳,劈在她身上。′j\i¨n+g¨w_u\h·o,t¨e~l′.?c?o\m*
连忙放下碗来,追问:“爸,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是哪家?”
林父不满的哼了一声:“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商量的,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是当父母倒说了算,至于人家,定了离村口不远的马家二郎。”
马家二郎?林晚愣了一下,随后渐渐想起对方是何人,脸色瞬间难看。
“爸,你疯了,那马家二郎,是个瘸子,都三十好几了,家里穷得叮当响。”
林母赶紧把姑娘拽下来,小声斥责道:“晚儿,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林晚转过头问自己母亲:“妈,你也同意这门亲事?”
林母有些不敢直视自己女儿的眼睛,侧过身子,避重就轻道:“晚儿,马家二郎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但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你跟着他日子会好过的。”
林晚都被气笑了,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吗?爸就比妈大了七八岁,妈,你的日子好过吗,难道不是爸成天一不顺心,就打骂你,到底哪里好过了?”
“晚儿……”林母震惊地看着自己女儿,仿佛像个陌生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是你爸呀,你爸是为你好呀。”
“是吗,那他打你,骂你,也是为你好吗?”
这一刻,林晚深深地对母亲产生了失望的感情。
曾经,母亲无数次地来到她屋里,向她诉说父亲对她的不好,说自己的委屈。
她心疼他,家里的活都抢着干。
有时候,母亲被打时,她小小的身子会扑上去护着她。
可她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呢?
真是可笑至极。
林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直接抬手,一个大耳光子打在林晚脸上,并且放着狠话。
“聘礼我已经收了,这婚,你必须结,否则我就打死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