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唇边说:“你不知道吗?我的答案——不是一直都是Yes吗?”
他的眼睫很轻地一颤。+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小甜筒花束如愿落入我的怀中了。
直到抵达东京,这股喜悦都未能散去。
我们的第一站是六本木之丘展望台,休息日游客不少,人海交错,总有因果,但当我们的双手相握,世界就好像仅剩彼此。我几乎难以听到她人的声音,隔着玻璃,心内宁静地俯瞰这座流光溢彩的现代大都市。
最佳观景时间实际上是日落和夜幕降临以后,然而白昼笼盖下的东京亦别有风情,在我眼中粲然生辉。远处红白的铁塔尚未亮起夺目的彩光,它只是静静地伫立,这座被各式楼层环抱的建筑永远无表情,不言语,任由游人瞻拜它那永恒不变的风姿。
好可爱,那两个孩子……我听到有人说,是国中生情侣吗?感情真好啊。`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严格来说我们已经是高中生的年纪了,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
至少此刻,我们的十指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风景怎么样?我侧头问身旁的云雀,嗓音中有隐隐的笑意。
我们身处东京最为高大的建筑之一,即便脚踩实地,也依旧令他如同天上的游云,得以悬浮于城市上空,静静地旁观地面的光景,“我不讨厌这种感觉。”云雀恭弥说,眺望远方,没有松开手,嘴角似有还无地一弯,我于是近乎错觉地在他眼底见到春光回落,浸润几分无声笑意。
我语气轻松地继续说道:“恭弥也很开心吧?我能感受到哦。”
“开心……?”他重复一遍,反复咀嚼着短短的音节,这个人的嗓音永远清冽生冷如凉泉,偏在此刻顿了一顿,便有几分莫名的柔和揉进其中,他没有否认,“你说得没错,凛真。~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和你在一起,我确实很开心。”
嗯,我就知道。我想,我最了解你了。
第23章
按照我的计划,下一站是银座,我们将在那里享用令人又爱又恨的午餐。
恨属于云雀,而爱归属于我。
云雀即便再恨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并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遑论他本就没那么“恨”——那只是我艺术而夸张的修辞手法。
我提前预订的套餐里包含一道煎牛肋眼肉和蛋包饭,这一切并不如云雀的预想——在他的想象中,餐桌上摆的应该是吐司、吐司和吐司,总之全是吐司。
我的白人胃对这家餐厅的吐司感到分外满意,然而其她菜品就只是差强人意的程度,不过能吃就行,漂亮饭嘛要求别太高啦。
因此,云雀恭弥那挑剔的日本人胃倒是不那么满意,我让他放弃吧,想吃日式料理可以回家做梦去。他沉默地望着我,几乎令人生出一种猛兽预备捕猎的错觉——那真的只是错觉吗?——他就像是看到了合意的猎物,狭长典雅而颇具风情的灰蓝眼眸微微睎起,他盯着我,面上未有几多神情,寻常人该为此感到一丝难容忽视的凉意,但我只是想,他的眼睛一直都这么漂亮。
云雀恭弥很快移开视线,眼神重新变得薄薄淡淡,他真像是一抹飘云,一块不融的浮冰,此刻被我生拉硬拽拍了几张照片,即便化作电子数据也还是那副表情。
我真心实意地告诫他:“拍照的时候多笑笑啦。”
他显然没往心里去,反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但我是认真的:假如我必当在十年后死去,那我们的合影里还是多留一些笑容比较好。不过,算了,这样就好,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嘛。
吃过饭,我们去了一趟出版社。我的编辑就职的出版社位于东京,我们通常以邮件联系,今天机会难得,我特地跑了一趟,和她详谈新书。
编辑葛木女士已从业多年,起初我只是抱着随便试试看的心态找到她,向她自荐,她却一眼就相中了我的作品,我们之间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葛木女士热情地将我和云雀迎进办公室,为我们准备好热茶,我们三人在会客沙发上围成一个三角形,我和云雀正是三角形的底边,葛木女士则是顶点。
我们严苛地维持着工作方面的专业关系,并不发展私人友情,也不分享或探究彼此的生活,我只提前告诉葛木女士一声,我说我要带一位朋友来陪我,她没有意见,这会儿看到姿态闲适地坐在我旁边的云雀,也只是无声挑眉,用口型问我:朋友?
我用力点头,同样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