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后颈的锁魂印突然迸出灼痛的热流。,j+c\h.h-h′h?..c¨o,m*
他几乎是瞬间攥紧苏昭的手腕,在妖物前爪拍碎瓦片的闷响里,对着她耳际压出三个字:"密道,跟紧。"
苏昭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被他拽着狂奔时的汗湿,此刻被他拉着踉跄半步,正撞进墙根的阴影里。
她看见裴砚的拇指在青石板纹路的某个凹痕上一按——那是块伪装成普通砖石的活板,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霉味混着腐土气息猛地涌出来。
"苏全那老匹夫的铜锣声停了。"裴砚侧耳听了听身后,左手迅速摸出怀里的火折子。
幽蓝的火光里,他眼底映着地道内参差不齐的砖壁,"他们怕妖物,不敢追太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那东西......"头顶又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他喉结动了动,"得先甩开它。"
苏昭没应声,只是更紧地贴住他后背。
她能感觉到他肩背的肌肉绷成铁线,却在跨进地道前突然顿住——火折子的光扫过地道侧壁,那里歪歪扭扭刻着行小字:"丙子年秋,问魂宗护宗暗渠"。
"十年前..."裴砚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什么哽住。
火折子在他指缝间忽明忽暗,照见他后颈锁魂印的红痕正沿着衣领往上爬,"我偷翻老宗主手札时见过这标记。
他们说问魂宗是遭天谴被灭门,可手札里写,暗渠能通到镇灵碑下——"
"砚砚!"苏昭突然拽他衣袖。
地道外传来苏凌的骂声:"那贱婿肯定钻狗洞了!
点火把!
老子倒要看看这破地道能通到......"话音戛然而止,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混着某种类似骨节错动的嘶鸣。
裴砚的瞳孔骤缩。
他猛地把苏昭推进地道,自己反手扯下腰间的布带,三两下系住活板的铜环。"咬着这个。"他把火折子塞进她手里,又解下自己的外衫裹住她肩头,"地道里有腐气,用袖子掩口鼻。"
苏昭这才发现他的中衣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的轮廓像张绷紧的弓。"你呢?"她声音发颤,却还是把外衫往他那边推了推。
裴砚没接,只是借着她手里的光,在地道侧壁又摸出块凸起的砖——随着"咔"的轻响,头顶的活板缓缓闭合,将外面的妖鸣和人声都隔绝成模糊的嗡响。
地道里的霉味更重了。
苏昭的鞋跟磕在湿滑的砖上,裴砚的手立刻扣住她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得她心慌。"十年前我在宗里偷学禁术,被大长老发现。"他的声音混着滴水声,"他们要挖我眼睛,说问魂宗的术法沾了因果,活不过三十。
我逃到暗渠口时,老宗主追上来......"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
地道尽头有道窄窄的透气孔,月光漏进来,照见他后颈的锁魂印正泛着妖异的红,"他说这锁魂印是问魂宗的血誓,能镇住术法反噬。
可后来宗里被灭门,我才知道——"他转头看向苏昭,火光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他们不是遭天谴,是有人要灭口。
我藏拙十年,是怕......"
"怕牵连我。"苏昭替他说完。
她想起这些年裴砚被苏家人踩在泥里,却总在她妖化发作时,用指尖掐她腰后的穴位;想起他总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在她被野狗追时,抄起扫帚挡在她前面。
此刻地道的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突然伸手碰了碰他后颈的红痕,"我信你。"
裴砚的呼吸一滞。
他想说些什么,透气孔外却传来新的动静——那是镇灵碑特有的符文震颤声,像无数银针刺进耳膜。
苏昭的后颈突然发烫,她按住血脉印记倒抽冷气:"妖物...在碑周围聚集。"
裴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拽着苏昭往透气孔挪了两步,月光漏进来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镇灵碑的轮廓——碑底的紫水翻涌成黑浪,无数青灰色的爪子正从水里往外抓;碑身的符文被腐蚀出裂痕,原本用来镇妖的金光正像蜡烛融化般消散;最外围围着七只妖物,为首那只正是方才在屋檐上的,它的尾巴扫过地面,砖缝里立刻冒出黑色的藤蔓。
"他们在破镇灵碑。"裴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碑碎了,荒城的结界......"
"那我们怎么办?"苏昭的指甲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