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后面空荡荡的药柜,我长叹一声。¢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刚来丰都没多久,药材储备实在太少,每次给人开了药方,都只能让病人去别家药铺抓药,长此以往,哪能行?囊中羞涩,连珍贵药材都买不起,更别提扩建医馆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泛黄的医书边角。
正发愁时,忽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叮嘱:“给穷人看病,能帮则帮;给富人治病,莫要亏了自己。”可这“度”该如何把握?给富人多收钱,会不会被人诟病唯利是图?正思索间,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抬眼望去,只见一顶雕花大轿停在医馆门前,几个家丁抬着担架,簇拥着一位华服妇人走了进来。
“大夫!快救救我女儿!”妇人妆容精致,眼角却挂着泪痕,怀中昏迷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我赶忙上前诊脉,指尖刚触到少女脉搏,心中便是一惊——脉象虚浮杂乱,似被邪祟侵扰,却又夹杂着心火过旺之象。“夫人,令爱这病,一半因邪,一半因心。”我沉声道,“不知她近日可有什么烦心事?”
妇人神色一怔,犹豫片刻才道:“实不相瞒,小女倾心于一书生,却遭家族反对,整日郁郁寡欢,昨日外出踏青后便一病不起。”果然如此,我心中了然。少女本就情志郁结,外出时又沾染了山间阴气,这才导致病情加重。
“治病不难,但需夫人配合。”我看着妇人急切的眼神,缓缓开口,“药方我会照常开,但诊金嘛......”我故意顿了顿,“夫人也知,这驱邪之术耗神费力,且需珍贵药材,诊金自然要比寻常贵些。”
妇人连连点头:“只要能治好我女儿,多少钱都成!”我心中暗叹,富人出手阔绰,这一单下来,倒是能添置不少药材。当下开了一方:取朱砂3克(冲服),酸枣仁20克,柏子仁15克,远志10克,茯苓15克,搭配驱邪的艾叶15克、菖蒲10克,水煎服。又取出珍藏的雷击枣木,雕刻成平安符,让少女贴身佩戴。
送走妇人后,我望着手中沉甸甸的诊金,心中五味杂陈。爷爷的话果然没错,富人求医心切,多收些诊金既能维持医馆运转,也不影响救治穷人。可总觉得这样有些市侩,若能有更好的赚钱法子就好了......
正想着,目光突然落在桌上新买的心理学书籍上。“对了!”我眼前一亮,既然人心浮躁,心理疾病频发,何不开设心理诊疗?中医讲究“形神兼治”,用中药调理身体,再结合心理学疏导情志,说不定能闯出一番新名堂!
说干就干,我翻开《乌合之众》《思考,快与慢》等书,一句句经典论述映入眼帘:“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认知吝啬者总会尽力节省认知能量。”这些理论与中医的“七情致病”不谋而合,越看越觉得豁然开朗。或许,这就是我一首寻找的“大生意”!于是这半个月我开始疯狂啃食这几本心理学。一个月过后,书页间密密麻麻的批注与折痕,见证着我将巴纳姆效应、皮格马利翁效应等理论揉进中医“情志疗法”的尝试。当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撞开医馆木门时,他低垂的眉眼与蜷曲的脊背,俨然是被命运碾过的困兽。
“大师,你说人生这一生活得有什么意思?”他枯瘦的残肢在轮椅扶手上颤抖,金属轮椅碾过门槛的声响,像极了他破碎的人生,“前一个月工地塔吊倒塌,我抱着钢梁跳下来,手脚没了,倒换了笔‘卖命钱’。现在连撒泡尿都得人伺候,妻子看我的眼神……比手术刀还冷。
我将温热的茶盏塞进他残存的掌心,看着袅袅茶雾模糊他泛红的眼眶:“你听过‘塞翁失马’的故事吗?福祸本就如阴阳鱼般轮转。当年孙膑受膑刑,却著成《孙子兵法》;司马迁受宫刑,反有《史记》传千古。你觉得自己失去了手脚,可曾想过,这些伤痕或许是命运给你的另一种‘勋章’?
他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少拿古人说教!他们有笔杆子,我只剩废人一个!
“不,你有比健全人更锋利的‘笔’。”我将《思考,快与慢》推到他面前,书页自动翻开至“损失厌恶”章节,“你总盯着失去的西肢,就像死死攥住一把流沙。心理学里讲,人对失去的恐惧,往往大于对获得的喜悦。可你若换个视角——这场灾祸夺走了你的行动能力,却也让你看清了人心。100万赔偿金不是枷锁,是重新选择人生的筹码。
我取出银针,在他百会穴轻轻捻转:“中医说‘通则不痛’,心窍堵了,比经脉淤塞更要命。你妻子的眼神刺痛你,正因你还渴望她的爱。但真正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