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创造力强。”我打断他,“古代没有互联网、没有现成论文,想研究医理只能翻山越岭找古籍、拜师访友攒经验,甚至拿自己做实验。这种‘笨功夫’逼出的是真正的洞察力。现在信息爆炸,随手就能搜到答案,反而少了沉下心钻研的耐性。.幻\想\姬? !耕-新!醉^全!”
我端起水杯,看着杯壁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还有一点,古代的学问是‘终身制’。张仲景写《伤寒杂病论》,是在瘟疫夺走家族两百多口人命后,耗数十年心血总结;李时珍编《本草纲目》,踏遍青山尝遍百草。他们把一生都押在一件事上,现代人有几个能做到?”
沈清月突然叹气:“这么说,我们是被时代惯坏了?”
“倒不如说是各有长短。”我笑着指了指窗外的高楼,“古代人再聪明,也造不出CT扫描仪;现代人再便捷,也难复刻《黄帝内经》的思维。关键是取两者之长——用现代科技验证中医理论,用古人智慧弥补机械思维的局限。”
话音未落,沈清月突然眼睛一亮:“那你说,要是把子午流注和AI结合......”我慌忙捂住他的嘴:“打住!这话题太危险,先吃饭!”窗外阳光正好,洒在我们的餐盘上,把这场关于古今智慧的争论,暂时揉进了袅袅升腾的饭香里。沈清月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跳:“我知道了!他们是被绝境逼出来的!等我哪一天去山里历练几个月,天天风餐露宿,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等我出来时,怕不是也能有颗最强大脑!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险些把嘴里的米饭喷出来。
我无奈地看着他:“先不说你能不能在山里活下来,古人的智慧可不止靠吃苦。”我夹起最后一块排骨丢进他碗里,“赶紧吃,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行,等我想出新问题再来找你!”沈清月抹了把嘴,起身时还不忘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脑子,不愧是从山沟沟里考到重庆医科大学的!要是高考有更高的分数上限,我看你能首接把天花板捅个窟窿!”
下午没课,我独自往中医馆走去。路过巷口的老槐树时,我对着虚空比了个讲解的手势:“方才那些关于古今思维的门道,各位听明白了吗?没懂的尽管在‘评论区’给我‘留言’——当然,得等你们托个梦来才行。”说罢自己先笑出了声。
推开医馆木门,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我取出泛黄的《汤头歌诀》,刚念到“西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孩正站在门槛边,不住地吸着鼻子,睫毛上还沾着因咳嗽泛起的泪花。
“大夫......”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这两天有点感冒,流鼻涕、喉咙疼,咽口水都像吞刀片。去医院得排队、吃药,太麻烦了......您看有没有啥简单的法子能治?”她轻轻扯下口罩,露出被纸巾擦得发红的鼻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期待。“好好好,小姑娘还挺有主意。”我笑着放下歌诀本,绕到药柜前上下打量她,“先伸舌头我瞧瞧。”她乖乖张嘴,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舌尖还沾着点水光——典型的风寒感冒初期症状。
“不爱吃药是吧?先试试这个。”我从陶罐里抓出几片干薄荷叶,又取了三枚胖大海,“薄荷辛凉,能疏散风热、清利咽喉;胖大海利咽开音,泡出来没啥苦味,还带点清甜。”我往玻璃壶里注入沸水,淡绿色的叶片在水中舒展开来,“先喝两杯,喝完嗓子准舒服。”
她捧着杯子吹了吹,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眼睛突然亮起来:“真不苦!还有点凉凉的。”见她放松下来,我又转身打开冰箱,“再给你做个食疗方——葱白豆豉饮。不过先说好了,葱白得切丝,豆豉要炒过,没葱泥那么冲。”
“啊——又是葱!”她皱起鼻子往后躲。“放心,吃不出来。”我笑着把葱白切成极细的丝,抓了把淡豆豉放进铁锅小火翻炒,待香气飘出,立刻倒入清水煮沸,“这法子出自《肘后备急方》,专对付风寒感冒。葱白通阳散寒,豆豉解表除烦,喝下去出点微汗,鼻塞流鼻涕就好了。”
看她将信将疑的模样,我又补充道:“不想喝药汤,还能试试穴位按摩。”我示意她坐下,指尖点在她手腕内侧的“列缺穴”上,“这是肺经的络穴,通任脉,按揉这里能缓解喉咙痛。”说着用拇指来回推按,“酸不酸?酸就对了,每天按三次,每次两分钟。”
“还有‘风池穴’也得按。”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枕骨下凹陷处找到穴位,“风池是风邪的‘入口’,用指关节顺时针揉,能把寒邪赶出去。”她闭上眼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