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湛同顾青对视一眼,若事涉当初酒曲案,陆晓飞真是漏网之鱼,他同弓彬的关系,便十分耐人寻味。_s?j·k~s*a/p,p~.?c*o?m-
弓彬藏于此处,便说得过去。崔景湛眉头缓缓蹙起,弓彬若藏于此处,他身上那股香味有些时日了,说明他同陆晓飞关系不错,更不会杀了陆晓飞。难道说他是私藏于此,被陆晓飞发现了?就算如此,也没必要杀了陆晓飞。陆晓飞不管干净与否,都不敢报官。如此一来,于情于理,弓彬都无需杀人。倒是好事。可从动机上看,此案又开始扑朔迷离。暗线……若当初的案子,漏网之鱼不仅仅只有陆晓飞和弓彬,还有旁人呢?地窖的酒曲香,说不定他们还在密谋什么。伏藏豆也丢了,尚酝局的路子。不管是不是沈怀瑾,此事同尚酝局一定有关。一时间,崔景湛心中杂乱不已。顾青看了崔景湛一眼:“大人,若没有头绪,不妨看看,张大娘当日见着的影子,究竟是何物。”崔景湛回过神,深看了顾青一眼,缓缓点头,若没有证据,自己猜测再多,只是空想。,2?0¢2!3!t*x·t,.+c/o?m¢闻荣见崔景湛如此,上前两步:“大人,接下来……”“拿些纸来,继续试。试出一样的影子为止。”崔景湛顿了顿。闻荣心里泛起嘀咕,还是领命去唤人。陆记香铺虽有现成的纸,但都可能是关键物证,碰不得,好在随行书吏带了不少,闻荣唤了几个心细的禁军,忙活起来。顾青见禁军裁纸,心里头有了大胆的念头。他同崔景湛对视一眼,二人小声异口同声:“皮影。”寻常的皮影会透光,可若厚实些呢?兴许不是大家平日里常见的皮影,不管是何所制,只要厚些,能用丝线一类的操纵,达成目的,让张大娘或是旁的证人目睹,便是了。不过不管“影子”是不是皮制,操纵的法子定都同皮影大同小异。趁旁人未曾留意,二人相视一笑。念及此处,崔景湛双眸微眯,似是想起什么,他低声思索:“凶手若笃定,邻里中有多事好奇之人,应是对此处极为了解,多次往来之人。”他摆了摆手,唤了闻荣来:“影子之事交给他们,你亲自带人去搜,此处有没有旁的密道暗道,进出陆记香铺,还有什么法子。~d¢i.y-i,k¨a*n~s\h~u-.+c′o+m?”眼看快要天亮,崔景湛瞧了眼天色,不耐烦地瞪向厢房内,好在里头有了动静。“司使大人,属下们试出来了。在这个位置,如此大小形状的厚纸,能在窗上映出证人所见的黑影。”一名禁军低头来回比划,“不过如此一来,属下的影子也会被映上去。” 顾青探头看了几眼:“若是你蹲下,便看不出了。”禁军闻言,琢磨出味来:“多谢顾奉御点拨!司使大人,若有丝线等物控制,想来可行。”“去查,这一带做皮影的,全部审一遍。不许遗漏。”崔景湛眸中闪过些许兴奋之色,他补充几句,“暗中行事,不可声张。”霎时间,厢房里只剩崔景湛和顾青两人。崔景湛低声将方才的猜测一一讲给顾青:“兄长,如此一来,地窖里的酒曲香,便说得通了。”“你是说,尚酝局有人暗中同弓彬勾结,陆晓飞也极有可能早就卷了进来。伏藏豆甚至也同他们有关。”顾青一字一顿,面色凝重,“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莫要想着去回禀什么沈典御。”崔景湛不自觉瞪着眼,“就当是探事司查案所需,本司使不允许顾奉御透露。”顾青苦笑几声,若是从前,他定要好好同崔景湛辩驳一二,可如今,他心里也没了底气。再三思索后,顾青慎重道:“看来宫中也得接着查。伏藏豆消失一事,定有蹊跷。”“此事交给探事司。我会打着追查弓彬余党的旗号。好迷惑对方。”崔景湛吸了吸鼻子,“眼下看来,那股子焦香味,不一定是伏藏豆,还有可能是凶手在此处烧了什么。”顾青缓缓摇头:“可是没有丝毫灰烬留下。算上时辰,那人哪有工夫做如此多的事再逃跑?”“兄长的意思,那股香味,还是来自伏藏豆?”崔景湛反问道。顾青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只是烧东西的糊味,应比那日咱们闻到的要浓烈些。”崔景湛摆了摆手:“罢了,兄长无需太往心里去。还是勾调酒液要紧,尚酝局在宫中,还算安全,不过兄长还是要有防人之心。若有进展,我会告知于你。”“你放心,我会护好自己,今日之事,我不会向旁人透露分毫。若有需要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