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剑都打掉，转头就要攻向他们。

“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玉龙仞出现在一层的上空当中，“所有人一分钟之内给我滚出塔外，就练成这样，你们要倒大霉了。”

玉龙仞一脚踹在塔门上，青铜门环震出鸦青色光晕，将他们掀翻在青石阶前。阶上未干的血迹被震成细雾，混着他袖中甩出的冰碴，凝成血色霰雪砸在众人脸上。

“见过被傀儡卸了剑还往上扑的蠢货么？”他指尖勾住焰儿染血的衣领，少女锁骨处被灵核灼伤的焦痕正渗着黑气，“灵核移位三次，你们倒追着傀儡裤脚砍了十二剑——怎么不干脆替它们裁件新袍子？”

“《傀儡机关谱》第三卷第七页写的什么？”玉龙仞突然捏碎掌心的冰蝎，毒液溅在青石砖上蚀出焦痕，“灵核游走时，傀儡腋下会透三息蓝光——你们瞪着眼是在等蓝光唱曲儿助兴？”

他甩袖劈开满地冰霰，碎冰在空中聚成三行发光的篆文，正是昨夜让众人背诵的破势口诀。篆文突然爆裂，碎芒刺得少年们睁不开眼。

“下午都给我滚去剑冢倒立抄书，抄到能闻出灵核味儿再停。”玉龙仞转身时，塔檐所有风铃同时炸响。铃铛碎片割破他袖口，露出一截缠满咒文绷带的手臂，“下一次若再让傀儡踩着《剑气纲目》跳舞……”

他反手挥出一道剑气，将三十步外的试剑石劈成两半，裂缝中竟渗出与傀儡灵核同源的幽蓝火焰，“我就把你们填进塔基，当个会喘气的阵眼！”

暮色吞没了最后一丝训斥声。少年们踉跄起身时，发现玉龙仞早已消失，唯有青石阶上深嵌的剑气刻痕，隐隐拼成《熬骨篇》缺失的第九重心法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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