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厄的奇能,也足以让任何一家势力红眼。”
“圣人至圣无情,视天下万物如刍狗,文脉合天道以前,炼气士哪个不是寿元悠远。
圣人合天道后,筑基也不过堪堪百馀岁,结丹也不过两百岁之寿,元婴也难活过三百年。越往上走,越是天劫狂飙,行路难,行路难呐。”
“我看这才是圣人有情,我辈妄窃天机,渴望长生不朽,说穿了,不过是一个贪字,贪生而已。若个个大修士寿元悠久,无有穷尽,这天下怕不早被我辈啃食一空了。”
“魏老又上纲上线了,那这文墟,咱惦记还是不惦记?”
“当然要惦记,老夫说圣人有情,并不就是说老夫该早死,能得文墟,说不定老夫也能成就元婴,多活上百年,东兴楼的狗肉,绿萼馆的美女,老夫还没享受够呢。”
“都别叨叨了,老裴,你动作能不能快点,星河之路再开得慢些,黄花菜都凉了。”
“别催,文道碑都毁损成这样了,能打开星河路走捷径就不错了。”
星河观观主裴伟一通操作后,天花板上的星空图忽然放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嗖地一下,众人消失不见。
下一瞬,沧澜学宫众人出现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碧海蓝天,波涛汹涌。
众人还未落定,便见海面一剖两瓣,惊天水幕如利剑一般呼啸而来。
倪全文轻挥羽袖,一道无形气墙挡住水汽,遮天水幕狂飙呼啸,激荡在一座百丈崖壁上,打得悬崖崩裂,巨石横飞。
无人说话,众人御空飞行,至水汽呼啸而来处,便见上百人立在一处千丈高的崖壁附近。
那崖壁状若座佛,巍峨耸峙,坐佛左目处放出一道奇光。
一人骑跨一条百丈青龙,将上百人与崖壁隔绝开来。
“钟离眛!不是传说他陨落了么?”
“这元婴老怪都来了,早知道该把张太上请过来,不让钟老怪独美。”
“远水不解近渴,谁能争过他!”
“”
沧澜学宫众人立时意兴阑姗。
便见钟离眛冲着奇光闪铄地方拱手,朗声道,“晚辈钟离眛,于今叩问文墟,还请前辈现身,指点一二。”
“钟老怪在做什么?挑战文墟之主?”
射艺院院尊潘伟杰刚过不惑之年,在沧澜学宫众人中是名副其实的少壮派。
对这些古老传说,他还真是所知不多。
弘文长老魏范道,“文墟现世,通常是两种情况。
一种,原主人陨落太久,文墟因奇遇被发现。
另一种,是原主人隐在文墟躲避天灾,衰弱将亡,难以挪窝,被人发现。
第二种情况较多,这个时候,正是夺取文墟福地的绝佳机会。”
“前辈既然不答,休怪晚辈无礼。”
钟离眛高声喝罢,双手一个合抱,一个璀灿光圈生出,灵气直冲霄汉。
天上顿时乌云漫卷,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雷霆隐耀,好似天劫降临。
钟离眛面上闪过一抹青气,一咬牙,双手平吞,光圈激射,正中坐佛左目。
忽地,海面猛烈下沉,千丈山涯猛烈晃动,海面上卷起数十丈高的巨浪。
坐佛左目处,忽然垮塌下来,露出一个洞口,金光爆闪,祥云缭绕,洞口碧绿的葫芦藤下,赫然书着“明德洞玄”。
“是明德洞玄福地,有记载的上任主人,正是含谷老人。”
“莫非含谷老人道陨后,这明德洞玄福地,就一直没有人传承?”
“”
霎时间,议论声如潮。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含谷老人遗迹才崩溃,这十方金光文墟福地就现世了,莫非含谷老人的残念破灭,便是这十方金光文墟福地现世的契机?”
魏范拍着大腿道,“早知如此,老夫拼死也要抽炼到含谷遗迹的一缕文脉。”
“这是为何?”
潘伟杰低声问。
魏范道,“文墟福地,也讲文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