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战术，嘴里念念叨叨：

“狗日的赵黑虎...老子就不信干不过你...”

— —

最震撼的一次，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

两人在泥泞的校场对练刀法，程处默被赵黑虎凌厉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手臂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心中那点委屈和退缩的念头再次冒头。

就在这时，赵黑虎猛地一个突进，木刀狠狠劈在程处默格挡的手臂上，巨大的力量让他“蹬蹬蹬”连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泥水里。

“起来！”赵黑虎的声音在暴雨中炸响，如同惊雷。

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刚毅的下颌线流淌，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仿佛能穿透雨幕的火焰，死死盯着泥水中的程处默，嘶吼道：

“这就撑不住了？！”

“想想山东大旱时啃树皮的百姓！”

“想想那些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想想那些等着我们去平定的倭寇！”

“你程处默！现在穿着郎将的袍子！吃着圣君的俸禄！享受着万民的期望！”

“你！凭什么不拼命？！凭什么喊累？！凭什么想放弃？！啊——？！”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程处默的心坎上。

他坐在冰冷的泥水里，仰头看着暴雨中如同战神般矗立的赵黑虎，看着他眼中那仿佛要焚尽世间不公的怒火和信念，一股前所未有的热血和羞愧感，如同岩浆般冲垮了他所有的退缩和委屈。

他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手撑地，不顾一切地从泥水中挣扎起来，抓起掉落的木刀，双目赤红地再次扑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刀势，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破釜沉舟的决绝！

程处默的蜕变，如同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长安勋贵圈，尤其是将门子弟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也彻底点燃了老父亲们熊熊燃烧的“内卷”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