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朝堂上有争执,也仅限于公事之争,怎敢私下使此手段?他难道不怕父皇震怒吗?就算他有此意,他敢这样做吗?"
陆航心中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但他也清楚自己得罪了楚秀,于是缓和语气说道:"王爷,是属下措辞不当。
不过兵铸局之事,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不如让王爷另派他人,待确认无事后您再去如何?"
楚秀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不再理会他。
陆航越发焦急,他认为此次前往必定会有变故,咬牙跟随楚秀,只盼着能及时应对突发状况。
...
林府内。
楚稷指着一面两米高的镜子说道:"林妹妹,你觉得这面镜子如何?虽价格低廉,但镜框为名匠所雕,饰以金银玉石,雕刻龙凤,也算勉强配得上你。
以后你用它梳妆,还能想起我!"
黛玉轻啐一声,脸颊泛红。
短短时间内,楚稷己送来许多好礼,每一件都精心挑选,不仅有她的,还有林如海以及家中姨娘们的。
不仅如此,连紫鹃和小雪雁也有礼物……
楚稷又拿起几瓶香水说道:"这些东西虽好,却不适合林妹妹。
你天生丽质,气质高雅,无需这些世俗之物,倒是送给你院子里的姨娘们合适。"
黛玉羞得抬手掩面,轻啐一声。
她确实有体香,只是味道清淡,平常难以察觉。
楚稷这般说,让她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楚稷笑了笑,环顾西周无人,轻轻握住黛玉的手,柔声说道:"林妹妹,我的妻子……"
黛玉在楚稷握住她手的一瞬间僵住,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
尽管早己知晓未来,但此刻突然被"轻薄",黛玉依旧十分紧张:"你,你,你竟敢轻薄我……"
黛玉眼眶泛红,楚稷忙收敛玩笑之意,温声安慰:“林妹妹莫哭,皆因我一时失态,向你赔不是。
林妹妹冰雪聪明,当能体谅我,我区区凡人,怎抵得住你浅笑嫣然。”
黛玉羞得低垂螓首,轻啐道:“你,你先放手……”
楚稷不舍得松开,心想世人称女子手如柔荑,黛玉的手却更胜几分,细腻又滑嫩。
“林妹妹,真有句话形容你,你可知?”
黛玉不信,但被握着的手渐渐放松下来,含羞道:“谁信你,尽会胡言。”
楚稷暗自窃笑,随即唱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未及唱完,外头嬷嬷高呼:“王爷,姑娘,宗人府和顺亲王到访,要见王爷!”
楚稷一愣,不解地想:这老爷子跑来做什么?
黛玉慌忙抽回手,用帕子轻拭脸颊。
作为林家嫡女,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黛玉不得不在此迎接贵客。
楚稷叹道:“走罢,这位太叔公乃皇爷爷的长辈,如今皇室中身份最尊贵之人……”
黛玉也知事态重要,随楚稷一同出门。
至林府门前,只见一顶亲王轿停驻。
楚稷牵着黛玉跨过门槛,毕恭毕敬地跪于轿前道:“拜见太叔公,太叔公安康。”
非是他愿跪,只因这位太叔公是太上皇的亲弟,身份极为尊崇,且曾助太上皇登基,后又辅佐雍和帝继位,堪称雍和帝的长辈。
……
和顺亲王虽为太上皇之叔,却仅比太上皇年长三岁。
大皇子、二皇子的孩子与雍和帝的第十子,辈分和年龄完全不符。
和顺亲王因年幼未能与太宗争夺,但他明白自身地位,一首辅佐太上皇稳固宗室。
如今虽卸任宗人府宗正,但一句言语仍让皇室震动。
尤其在以孝治国的时代,长辈年岁越大,越令人敬畏。
楚稷领着黛玉跪于轿旁,恭敬地说:“拜见太叔公,太叔公安康。”
话音刚落,长史掀开轿帘,和顺亲王抚须笑道:“小猴儿都长大啦?刚立府几天就做了大事?”
他的脸布满老年斑,却显得亲切而非可怕。
楚稷忙赔笑:“太叔公莫说这些,快请进,外头风大。”
和顺亲王摇头:“不必,你再跪会儿。”
楚稷无奈,心想自己与和顺亲王接触不多,之前身为皇子,与外界少有往来。
如今见和顺亲王前来,稍加思忖便知是宗室之事。
楚稷欲开口,听和顺亲王问:“这是林如海的女儿?起来吧,小姑娘为何跪着?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