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听天由命”
了。
元春在一旁安慰道:
“琴妹妹不用担忧,太医既然这样说,想必己有十足的把握。
太医,请先去开药方,后续的事还需仰仗您和您的孙女。”
太医摇摇头道:
“老夫身为王府太医,王爷有令,自当全力以赴!这就下去开药方,稍后呈上。”
元春点头,吩咐抱琴:
“去取五百两银子给太医……太医不必推辞,这是王爷的吩咐。”
太医喜道:
“多谢王爷,多谢女史。”
寒暄几句后,太医告退。
薛夫人略显局促地说道:
“王爷大恩,却又要破费……”
元春笑着打趣道:
“夫人日后便知,王爷一向如此慷慨。
如今有太医诊治,夫人也可安心。
俗话说,心情舒畅,病痛也会好转。”
薛夫人笑着附和,这痰疾困扰她多年,几乎绝望,如今竟有了转机。
薛姨妈低声问:
“大姑娘,家中近况如何?这几日本想登门拜访,可蟠儿又惹事生非。
此事全因他,我实在无颜面见老太太,只好让人送了些礼物过去。”
“等蟠儿身体稍好,能行动时,我会带他亲自去府上向老太太和大老爷、大太太认错。
否则我自己前去反倒尴尬,显得偏袒孩子。”
元春忙道:
“姨太太言重了,咱们两家是世代交好,纵是大事,也无需忧虑,定能共渡难关。”
“家中之事无需挂心,琏儿虽受罚,但并无大碍,休养一阵即可。
老太太还说,琏儿连累了姨太太家的哥儿呢。”
薛家与贾家本就有百年交情,又是姻亲,如今却因互相送礼而略显尴尬。
虽然薛蟠带贾琏西处游玩,但贾琏也并非省油之灯,花了不少薛家的钱财。
两家都盼着薛蟠和贾琏能有所醒悟,带着他们去对方家道歉。
面子问题若不被外人知晓,自家如何相处都无关紧要。
两人正在交谈时,抱琴快步走进来禀报:“姑娘,二太太来了。”
元春微微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今天本是楚稷该入宫的日子,但雍和帝因他近日劳累过度,特批了一天假。
对此,王夫人并不知情,此刻她到来显得有些不凑巧。
巧的是薛姨妈、薛夫人以及宝琴都在这里,一家得以聚齐畅谈。
而不巧的是王夫人知晓自己有些惧怕楚稷。
“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吧,姨太太,我们去我那里坐会儿?”
元春提议。
薛姨妈与薛夫人自然同意,随同宝琴跟随元春离开肃和堂。
此时,蘅芜院主院内室,楚稷拥着宝钗柔声说:“宝妹妹,答应我吧!”
宝钗闭眼娇羞,满脸绯红,轻哼一声“嗯……”
。
元春住处,王夫人喜形于色地看着众人道:“你们都在啊,太好了。
我正想找人聊聊天呢。
妹妹,蟠儿现在如何?听闻他伤得不轻,药膏送去用了吗?”
宝玉在家常受责罚,故此王夫人准备了上等金疮药。
她对薛蟠在江南的事不甚关心,认为男子皆如此。
至于楚稷之事,她虽知其怒不可测,但见楚稷并不介怀,便更加放心。
薛姨妈苦笑不己。
“大夫说至少两三个月才能下床,我收到姐姐送来的药了。
老太太和大太太那边也有人送去了,但现在还是得好好养着。”
王夫人抱怨道:“打得也太狠了些。
琏儿虽然挨了打,但好歹有大老爷在旁边。
蟠儿那……”
元春急忙打断:“太太今日怎么过来了?老太太和老爷可还好?宝玉和妹妹们呢?”
王夫人并未多想,叹息道:“老爷最近更忙了,昨天还被陛下召见了。
好像要重用他,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不过看他神色,似乎有些迟疑。
老太太和宝玉他们都安好,您别担忧。”
薛姨妈接口道:“陛下重用可是好事呀!这种机会怎能犹豫?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犹豫岂不是错失良机?”
薛夫人也附和:“关键在于陛下的态度,若真有意重用而二老爷推辞,岂不是惹得圣上不悦?”
她们不知内情,元春却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