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在此二百多年了。我父亲黄自立,书香门第,中举人后任平阳县丞。大清乾隆四十九年,平阳县银库失窃五千两库银,上司责令限期追回。我父亲追查数月,总算找到了盗贼线索,不料在抓捕时误中盗贼暗算,以身殉职。
“我父亲去世后,县令逼我家偿还库银。我父亲在任上刚正清廉,家无余钱,哪里偿还得上?县令竟要将我和母亲卖至东院教坊司,仅有十三岁的弟弟充军。我们三人不堪受辱,同日自尽而亡。
“我们一家死后,地府怜我们无罪早死,封我父亲当了白无常,后来累功升任阴阳司公。何城隍出事后,平阳城隍空缺,本应由我父亲接任城隍之位,但大城隍却说何城隍只是昏迷未醒,城隍之位不宜由他人接任。命令我父亲暂署城隍事,待何城隍一事查清,再行选任新城隍。
“可谁知何城隍一昏迷就是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间,平阳城隍府的各司公、将军为了谋取城隍之位,个个投机钻营,人人无心政事,下面的各阴差也趁机欺压良善,谋取利益,我父亲虽有心整治,但毕竟他只是暂署,名不正言不顺,这才想着借助朱广仁之力上位。”
原来是这样,我说:“听说大城隍为人刚正不阿,为何在这件事上却这般糊涂,居然还要下属行贿。”
黄茜说:“大城隍一来是何城隍的堂兄,事涉亲情,难免有些私心。二来他事务繁忙,也不知道下面这些情形,我父亲准备这些钱财也不是给他的,是给他下面那些人的。”
正说着,吴纹绮带着朱六平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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