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公回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我知趣地坐下,“几位司公先谈正事,我在此等候便是。′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提刑司公一进去,掌案司公上下打量我一番,“令尊当年以一人之力,将平阳何城隍掀下马来,为我平阳除一大害,平阳百姓至今提起令尊来,仍是称赞不已。如今左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风采不减令尊当年,左掌教可谓有子矣。以左公子之能,再有蒙巡查使相助,他日成就不在令尊之下了。”
我不禁汗颜,“掌案司公过誉了,我还年轻,做事没有分寸,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司公谅解。”
掌案司公一摆手,“没有的事,你帮我掌案司查出这些败类,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怪罪你?日后如见到蒙巡查使,就说我平阳城隍府均欢迎他老人家前来巡查,届时我也好尽个东道之谊。”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呢,“司公有吩咐,小的一定遵命。”
两个人正客气,提刑司公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对着我拱了拱手,“左公子,以后还请多关照。”说完对掌案司公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小-税-宅+ ~首¨发_
什么情况?这还是刚才那个骂我混账的提刑司公吗?
掌案司公对我点点头,起身走向内室。我一个人在大堂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看到掌案司公和阴阳司公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阴阳司公,那下官就回去处理公事了?”掌案司公边走边说。
阴阳司公点点头,“也好,此事宜早不宜迟,日后城隍府的事务,还望司公多加协助。”
“这个自然。”掌教司公对我拱拱手,“让左公子久等了,有一事还望左公子帮助,你刚才所言相助你的百姓不知在何处?我请让他们来担任本司的阴差。”
我吃了一惊,“那现在的阴差呢?”
掌教司公脸一板,“这些阴差一贯欺上瞒下,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背地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我岂能容他?刚才已经和阴阳司公议定,自明日起,我等三人将对全府阴差重新考核,但凡欺压过百姓的,敲诈过钱财的,全部令其退还。罪大恶极者依律处置,另择他人出任。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这些人都不是,所以想把他们招进来。·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
“原来如此,几位司公深明大义,小的佩服。”我一脸的敬佩,“那些人我只知道一个叫史平生,一个叫鲁汉,都住在城西,司公一打听就知道了。”
掌案司公说:“那就多谢了,我现在就让人找他们去。”
等他走远了,我问:“阴阳司公,那十几个阴差还审不审了?”
阴阳司公笑道:“不用了,我已经叫人把他们领回去了。”
我一脸的错愕,阴阳司公看了看我,笑道:“左公子,你可知道本官这么做的用意?”
我说:“我大概能理解一点,我觉得和阳间术士勾结的这个人是掌案司公,所以他才会授意阴差把赵明志带到城隍府后院灭口。但他现在知道不是你对手,所以表示要改过,并且向你示好。提刑司公大概也是和你结盟的意思,所以你们三人准备联合起来对抗其他人,为你谋得城隍之位。”
阴阳司公大笑起来,“左公子所说的也不差,只是说话太过直爽。赵明志一事的幕后指使人确实是掌案司公,刚才他已承认。不过他既然已经表示悔过,而且愿意听我调遣,我当然乐意接受他的好意。”
我说:“可是既然他承认是他做的,你把他依律处置,敲山震虎,把自己的威信立起来岂不更好?”
阴阳司公说:“左公子,你毕竟还年轻。如果令尊在此,必不会这么说。平阳城隍府变成这样子已经二十五年了,内中积弊已深,绝非短时间可以改变的。
“你刚才说的不错,拿掌教司公立威,确实可以让其他司公害怕。但物伤其类,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其他司公会结盟对付我,到时我孤掌难鸣,不要说整顿天师府,能不能自保都不好说。与其如此,还不如我先结盟。
“还有,说掌案司公和阳间术士勾结一事并无证据证实,如果我拿此事做文章,很难将掌案司公拉下马的,与其如此,我何苦与他作对?”
阴阳同理,有人的地方有政治,有鬼的地方也一样。我说:“司公说的有道理,只是有点便宜了掌案司公。”
阴阳司公说:“如果单看赵明志一事,确实便宜了他。但如果放眼整个城隍府,掌案司公这点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