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树林里,温度一下子低了许多,地上的鹅卵石也越来越少,我说:“梦梦,咱们拉开点距离,我走前面。?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韩梦柳紧走几步,跑到我前面,“你身上有伤,我在前面。”
走了几步,韩梦柳说:“无咎哥哥,这儿有标记。”
我走过去一看,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被人用刀刻了一个箭头,刻记号的人手力极大,刀痕有半寸多深。我伸手摸了摸,有点粘粘的感觉,断痕处还有树液渗出,“这是刚刻不久的,说不定是我爸刻的,咱们的方向没错,他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越往里走,地面变得越来越湿,时不时就有水坑出现,我扔了一块石头下去,一串水泡冒了上来。韩梦柳找了根树枝,一边探路一边走,好在我父亲隔一段就会刻一个记号,我们顺着记号,不一会就到树林中央。这里的路已经变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鞋子就会陷进去。
我正心里咒骂,韩梦柳突然停了,我说:“怎么了?”
韩梦柳一抬头,在矿灯的照射下,树上一串长长的红色印迹,显得触目惊心,韩梦柳说:“这是血,难道有人受伤了?”
“难道?”韩梦柳看着我,声音有点发抖。`如.文,惘~ ,免?废,跃*黩!
难道是我父亲?我一下子心跳加速。走过去看了看,我说:“放心,这不是人血,你看这血迹自下而上,盘着树干向上,倒像是一条蛇受伤后爬上去了。”
韩梦柳伸手摸了摸,“血还没干,这蛇还在附近。”
正说着,远处传来“扑簌簌”一阵乱响,好像有东西从树顶上飞快地窜了过来。
韩梦柳脸色一变,伸手从身后抽出一把弯刀,“无咎哥哥,小心。”
声音在头顶上停住了,“吧嗒”一声,一滩粘粘的东西掉到了我肩膀上。我伸手一摸,粘粘糊糊的,闻了闻,一股腥臭味。
抬头一看,在我头顶上方七八米高的地方,浓密的树叶被劈开了一条裂缝,一个硕大的蛇头从裂缝里伸了出来,一尺长的信子一伸一缩,不停地晃来晃去,不时有口水从信子上被甩出来。刚才掉在我肩膀上的就是被它甩下来的口水。
蛇头上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鳞片,矿灯光被鳞片反射出来,在蛇头附近形成了一圈光晕。~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蛇身藏在树叶丛中,看不清身体有多长。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对这样的庞然大物,雷击木没有任何作用。我慢慢地抽出手枪,“咔”的一声,子弹上膛。
韩梦柳小声说,“用刀,枪声会惊动墓里的人。”
我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把手枪揣回腰里,抽出弯刀。
子弹上膛的声音惊动了大蟒,蟒头往前伸了伸,半截身体露了出来,足有水桶粗。蟒腹上少了一大片鳞片,露出了红红的肌肉,正中间长长一道的伤口,肌肉往外翻卷着,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
我给韩梦柳打了个手势,两个人慢慢往旁边移了几步,蟒蛇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小声说:“梦梦,绕过去。”
又往旁边移了几步,蟒蛇脑袋歪了一下,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我去,这蟒蛇怎么老是盯着我,我这是把蟒蛇也帅呆了吗?走了几步,眼看离蟒蛇越来越远了,我心里正暗喜。就听身后树叶哗哗乱响,接着“嗖”的一声,我就觉得身后传来有一股巨大压力。
我抡起弯刀往后一挥,猛地往前跳了一步,转回身来一看。只见硕大的蟒头已经到了我身后,我在它眼睛里都能看到自己的身影了。
蟒蛇一击不中,身体缩了一下,蟒头直立起来,韩梦柳大喊一声,“跑。”
我拔腿就跑,可惜只跑了一步,就踩到了一个水坑,小腿一下子陷了进去。我身体一歪,就倒在地上,余光看见蟒蛇身子一弹,猛地冲着我撞了过来。
与此同时,韩梦柳的弯刀也飞了过来,“铮”的一声,蟒蛇身上掉下了几片鳞片,但弯刀也被弹到了一边。
这蟒蛇的鳞片太结实了,韩梦柳仓皇出手的一刀,只是伤了它两片鳞片。蟒蛇顿了一下,尾巴一甩,“叭”的一声,韩梦柳如同风筝一样飘了起来,猛地撞在一棵大树上。
蟒蛇看也不看韩梦柳,张开大嘴,继续朝着我冲了过来。
这东西怎么只是盯着我?我只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恶心的我差点要吐出来,蟒蛇的大嘴瞬间就到了我面前,我都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