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即便不是奴仆成群,也该有个丫头跟随啊。?w_e*n_x^u-e,b~o·o?k′.,c.o¢m¢
妇人闻言低声啜泣,道:“不瞒王妃,臣妇的儿子,前不久得了重病,我们夫妇二人遍寻良医却不得治。
只好带着他回京来,想着太医们医术高超,可如今太医们也束手无策,现在已经进不去汤药了,只靠着人参吊着一口气。”
“臣妇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都说佛觉寺灵验,为表诚意,便偷偷出门,不想这身子竟如此不争气,幸得王妃相救。”
说到儿子,妇人泪如雨下。
眼看着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也受不了。
穆灵歌不语,只静静的听着。她想,她需要一次痛哭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流云驾车归来,已经是傍晚,王宜宁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汐月扶着她上了马车,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毛毯。
穆灵歌与她面对面坐着,听着她说起儿子成长的趣事。虽未见过,但也从她的描述中,看得出,那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
“侯夫人若是不介意,我可否见见小世子?”
王宜宁顿时止住了哭声,她抬头看着穆灵歌。
“其实,我略懂些医术,即便不能治愈小世子的病,但或许可以有办法减轻小世子的痛苦。”
“不不不。¢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王宜宁急忙摆手,解释道:“臣妇不是信不过王妃,只是,只是一时……那个,臣妇谢过王妃!”
王宜宁一下子就从座椅上滑跪在穆灵歌的脚下,只要是能够对儿子好的,她没有不应的。
哪怕是渺茫的希望,她都愿意一试。
穆灵歌让汐月将人扶起来,拿着帕子给她擦泪。
穆灵歌已经叫人给定安侯传信,定安侯接到消息,早已经等在府门口。
看到马车,忙上前行礼。
“臣,齐修远给辰王妃请安,辰王妃万福!”
汐月打开马车的车门,穆灵歌扶着王宜宁从里面出来。
“不必拘礼了,快来扶你夫人。”
齐修远忙站起身来,从穆灵歌手里接过王宜宁。
看着妻子憔悴的模样,还有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但依然触目惊心。
他的心,揪着的疼。
“你怎么又偷偷跑出去,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
“我只是想求一求菩萨,救我逾白一命。”
“唉!”提及儿子,齐修远一个大男人,也霎时便红了眼眶。?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但他毕竟是男子汉,不敢轻易表露情绪,只低声哄着妻子。
“人各有命,逾白有他的命数,强求不得。”
穆灵歌本不想打扰这夫妻俩,但是……呃……
“那个,我们先去看看小世子?”
王宜宁这才回过神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远哥,辰王妃说,她可以看看逾白的病情。”
齐修远微微挑了下眉,这个辰王妃他曾有过耳闻,穆相廷的二女儿,传闻她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什么时候懂医术了?
但人家今日救了妻子,又有辰王妃的身份压着,他也不好拒绝。
又一想,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辰王妃,或许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呢?
左右儿子如今这般模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就有劳辰王妃了!”
齐修远亲自在前方引路,将穆灵歌引到了儿子的院子,浓浓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伺候的奴仆见了礼,给穆灵歌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床边。
穆灵歌坐下,抬眼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十一二岁的年纪,脸颊瘦的凹陷,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动,皮肤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上还敷着冷帕子。
若不是看到胸口的被子微微起伏,大概都要以为他已经断了气。
她把帕子拿开,探了下额头的温度,便是敷了帕子都烫手。
“小世子是怎么得的病?”
“两个月前,他上山打猎时受了伤,已经及时处理过了,伤口也好了。但没过几天,这孩子就说伤口疼,后来就开始发烧,再后来就成了这般样子。”王宜宁说:“我儿身体一直很好,从小到大连风寒都没得过几次,再说那伤口也并不严重,怎么就……”
“伤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