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形象瞬间闪过脑海。
“没……没事!”吴振粗重地喘息,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厉,他胡乱地在湿透的裤子上抹掉那令人心悸的血痰,挺直身体,“死不了!快走!这鬼地方……”他话未说完,目光扫过刚才撑扶过的墙壁,整个人猛地僵住,瞳孔急剧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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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雨和江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面原本灰扑扑的水泥墙,此刻正发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冰冷的暗红雨水顺着墙壁流淌,所过之处,水泥的表层如同被无形的火焰舔舐,正迅速失去原有的质地和颜色,变得光滑、冰冷,泛出一种类似劣质陶瓷的、令人作呕的釉光!更可怕的是,在这层快速“釉化”的墙面上,一些模糊的凸起正在形成。先是细微的棱角,接着是隐约的轮廓——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浮雕,正如同从墙壁内部生长出来一般,无声无息地浮现!
那些人脸的眼窝深陷,嘴巴大张,表情凝固在极致的恐惧和无声的哀嚎之中。它们的五官线条并非石雕的粗粝,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属于釉质的流畅和光滑感。雨水冲刷在这些人脸上,仿佛赋予了它们一丝诡异的“活气”,那空洞的眼窝似乎正随着雨滴的节奏,微微转动,锁定了墙下的三人。
“墙……墙在变!”江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死死抠进陈小雨的手臂。
“是釉质!那该死的雨在把整座城变成它的茧房!”吴振低吼,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在冰窖里劈砍釉质地面时曾被弹回,此刻刃口还残留着细微的暗红纹路。“走这边!穿小巷!”他指向旁边一条更狭窄、光线也更昏暗的巷道。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拐了进去。这条背街小巷狭窄得仅容两人勉强并行,两旁是高耸的、布满杂乱管道和废弃广告牌的老旧居民楼墙壁。雨水顺着墙壁和头顶交错的管道、遮雨棚哗哗流下,形成一道道水帘。巷子里光线极暗,只有远处偶尔划破雨幕的釉光丝绦,投下短暂而诡谲的暗红光影。
刚冲进巷子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滋啦……滋啦……”声,如同滚烫的烙铁按在湿牛皮上。三人惊恐回头,只见巷口刚才站立的地方,两侧墙壁的釉化速度陡然加快!灰败的水泥表面如同被泼了强酸,迅速剥落、溶解,露出下面光滑冰冷的釉质层。那些痛苦的人脸浮雕在釉层下如同获得了生命,五官的扭动更加剧烈,嘴巴无声地开合着。最可怕的是,巷口的地面,暗红的雨水汇聚之处,一层半透明的、类似薄冰的暗红釉质正迅速蔓延、凝结,像一张不断扩大的、粘稠的捕蝇纸,正朝着他们的脚后跟追来!
“快!”陈小雨的心脏狂跳,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迫近。.微-趣`小′税?徃. \首_发¨她推着江雨和吴振拼命向前。
然而,前方的景象让他们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条狭窄的巷子并非通途,在前方几十米处,被一堆不知何时垮塌下来的建筑垃圾——破碎的砖石、扭曲的钢筋、断裂的水泥预制板——堵了个严严实实!垃圾堆上同样覆盖着薄薄一层正在凝结的暗红釉质,在昏暗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死路!”江雨绝望地喊出声。
“滋啦……滋啦……”身后的釉质蔓延声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的倒计时。巷口两侧墙壁上,那些釉质人脸浮雕的嘴巴无声地张合,频率越来越快,仿佛在积蓄着什么。一种无形的、令人耳膜发胀、心头发慌的嗡鸣感开始弥漫在狭窄的巷道里。空气变得粘稠、沉重。
陈小雨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被施耐德咬伤后渗入的釉纹印记,此刻正随着那弥漫的嗡鸣感,发出灼热的刺痛,皮肤下的暗红细丝如同苏醒的毒虫,在缓慢地蠕动、延伸!剧痛像电流般窜过神经,冰窖里的灵光却在此刻被猛然点亮——“痛楚!制造新的回响干扰它!”
“没路了!拼了!”吴振也红了眼,他猛地举起手中带着釉纹的匕首,竟不是指向身后蔓延的釉质,而是狠狠朝着自己大腿外侧,先前被釉火灼伤的伤口位置扎去!动作狠厉决绝!
“别!”陈小雨的阻止晚了一步。
噗嗤!
锋利的匕首深深扎入皮肉!剧痛让吴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身体剧烈地一晃,鲜血瞬间涌出,浸透了破烂的裤腿,混着冰冷的雨水,大股大股地滴落在脚下潮湿的地面上。
就在吴振的鲜血接触到被雨水浸透地面的刹那——
“嗡——!!!”
一声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奇异嗡鸣,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