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硝烟与血腥,在凛冽的山风中渐渐散去。¨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名“破魔营”校尉在对苏时雨行过大礼之后,便立刻指挥手下的骑士们,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并对那些被击毙的邪教徒尸体,进行仔细的搜查。
苏时雨则在林武的“搀扶”下,回到了他那辆虽然有些破损但依旧温暖的马车之中。他靠在柔软的白狐裘靠垫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累。
刚才那一番“运筹帷幄”和“神机妙算”,几乎耗尽了他苏醒之后积攒的所有精神力。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然而,一想到前路未卜的京城之行,他那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从踏上这条“剿邪”之路开始,他的人生,便再也没有“省心”二字了。
片刻之后,那名“破魔营”校尉,与林武一同,神色凝重地走进了马车。
校尉的手中,还捧着一块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
“苏都指挥使,”校尉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恭敬和郑重,“末将从那三名被击毙的黑袍祭司的头领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还请大人过目。”
苏时雨心中一动,接过那黄布包裹,缓缓打开。
一块巴掌大小的、形状酷似一弯新月的血色令牌,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令牌的材质与之前在宁国县和徽州发现的那些黑色金属令牌极为相似,非金非石,入手冰寒刺骨。但是它的颜色,却是一种仿佛由无数鲜血浇灌而成的、令人心悸的妖异血红!
令牌之上,同样用一种极其古老的文字,刻着两个充满了不祥气息的小字:
“血使”。
苏时雨在接触到这块“血使”令牌的刹那,眉心的“静心墨”星图,便骤然一震!一股冰冷而又带着强烈“厌恶”与“压制”意味的气息,从星图之中弥漫开来,让他浑身都感到一阵莫名的舒爽。
仿佛这“血使”令牌之上散发出的邪恶血煞之气,在“静心墨”星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还成了某种可以被其轻易“净化”或“克制”的“补品”。~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血使。”苏时雨看着令牌上那两个古奥的文字,眉头微蹙,开始了他新一轮的“分析”。
“此令牌,血光内敛,煞气冲天,其上所刻符文,与那‘往生莲社’的血莲图腾,同出一源,却又更加古老和邪异。”苏时雨摸着下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道,“若下官所料不差,这‘血使’应该便是‘往生莲社’之中,一个专门负责‘血祭’或‘杀戮’的高阶职位!其地位恐怕远在那些普通的香主或执事之上!”
“而这‘血色新月’的形状,”他顿了顿,又“恰到好处”地补充道,“很可能与某种需要借助月相之力进行的邪恶祭祀有关!比如‘血月祭天’,或者‘新月换魂’之类的歹毒邪术!”
他这番话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听得那“破魔营”校尉和林武,皆是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审问俘虏的京城护卫,匆匆走了过来,禀报道:“苏大人!校尉大人!那几名被俘的邪教头目之中,有一人精神崩溃,全都招了!”
“哦?他都说了些什么?”苏时雨和那校尉同时问道。
那护卫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惊惧地说道:“他说,他们确实是‘往生莲社’的‘血使’!乃是奉了社中一位地位尊崇的‘紫衣圣使’的死命令,前来截杀我等!”
“他们的任务,一是为了营救那些被押解入京的同伙,二是为了抢夺那块从鹰愁涧缴获的‘血莲妖胎命核’!而最重要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苏大人您扼杀在入京的路上!”
“为何?!”那校尉追问道。
“因为,”那护卫看了苏时雨一眼,声音变得更低了,“因为那俘虏说,苏大人您身上,有能彻底威胁到他们‘往生莲社’根本,甚至能克制他们‘圣女’和‘圣莲’的无上克星!”
此言一出,整个马车之内,一片死寂!
那“破魔营”校尉和林武,皆是用一种充满了震惊、骇然、以及狂热崇拜的目光,看着苏时雨!
他们终于恍然大悟,为何“往生莲社”会如此不惜代价地,也要置苏大人于死地了!
原来苏大人他,真的是天命所归的“救世主”!
苏时雨自己,也是听得心中一凛!
他几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