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里那帮老东西,这是压根就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啊!
只要死在了大乾国境内,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或是“刺杀”,那么所有的罪责,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大乾的头上。
那帮坐在庙堂之上的老狐狸,恐怕此刻正一边假惺惺地盼着马到成功,一边早就磨好了刀,只等着身死异乡的“噩耗”传来。
好上演一出兔死狐悲、义愤填膺的好戏!
扔进大乾这个狼窝里,再从自己家里放一条疯狗出来咬死我……是觉得我姜星河蠢得像猪,还是觉得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可惜啊……派来的狗,不太会咬人。自己这颗棋子,也不太听话。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戏,那我就陪你们好好演一出。
只不过,这戏的内容和结局,就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了!
“大楚……呵,朝堂里那帮老东西,比我想的还要急啊。行了,受伤的兄弟好生休养,剩下的人,今晚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姜星河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镜中的自己。
眉眼带笑,像一只正准备戏弄老鼠的猫。
既然有人来了,那不借机玩一玩,有什么意思
径直走向了隔壁的房间。
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赵鸾正心神不宁地在地上踱步。
刚才院子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习武多年,耳力过人,隐约的兵刃交击声,听得一清二楚。
出事了!
是冲着姜星河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正当心乱如麻之际,敲门声响了起来。
赵鸾浑身一激灵,手瞬间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压低了声音,厉声问道。
“谁?!”
“是我,姜星河。”
这深夜,姜星河来干什么?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姜星河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眉头紧锁。
“姜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赵鸾故作镇定,语气也尽量模仿着一个世家公子的沉稳。
姜星河侧身挤进了房间,顺手还将房门给关上了。
“咔哒”一声轻响,赵鸾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姜大人,你这是何意?”
“赵公子,别紧张。就在刚才,客栈里进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