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干涩的声响。?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引以为傲的隐忍,苦心经营的谋划,在姜星河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连李斯业都搞不定,还谈什么皇位?
赵乾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中那最后一丝挣扎失得无影无踪。
“公子……说得是。是赵乾……太天真了。扳倒李斯业……我……我去做。”
“哦?”
姜星河眉毛一挑,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他惬意地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用鞋尖轻轻地点着地面。
“这就对了嘛,这才像个想办大事的样子。”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扳倒李斯业,这只是你给我交的投名状,是我想不想跟你玩的‘入场券’,懂吗?”
“……懂。”
“光懂还不行。”
姜星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了贪婪而露骨的笑容。
那样子,活像一个看到了肥羊的恶霸。
“咱们得先小人,后君子。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小子走了狗屎运,真把李斯业给干趴下了,我也点头答应帮你了,最后你还真就坐上了那个龙椅……那我能得到点啥好处?”
赵乾猛地一愣,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姜星河。-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公子……您……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那可就多了去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虚点着,像是在规划自己的疆土。
“首先,乾国豫州,那片最富庶的地,得划给我做封地。记住,是封地,不是什么食邑,就是说,那块地以后姓姜,归我管,你别想插手!”
“还有,国库里的金银珠宝,我得先挑,挑剩下的才是你的。”
姜星河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
赵乾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简直是惨白。
姜星河提出的每一个条件,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上。
这哪里是合作?
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一个比李斯业还要好用的工具!
死死地盯着姜星河那张贪婪的脸,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可最终,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再次深深地弯下了腰,这一次,头几乎要垂到地面。
“……好。只要公子肯助我……赵乾……全都答应!”
“哈哈哈哈!好!爽快!”
姜星河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走到赵乾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k¨a·n?s¢h.u·h_e,z_i_.+c·o*m·现在,滚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赵乾身体一僵,随即默默地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书房。
直到四皇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口,姜星河脸上的笑容才像潮水般褪去。
一直站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的陈侍郎,此刻才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
“公子……您……您真的要扶持四皇子?”
“扶持他?”
“别闹,拿什么去扶?他给我的不过是些空口白话,你没发现我不管说什么他都答应?你们四皇子是那种容易屈服人?”
陈侍郎顿时恍然大悟。
“那……我们真正的计划是?”
“陈侍郎,你在刑部多年,天牢那边,可有门路?我们今天见过四皇子了,还有个人需要见见”
“天牢?!”
“公子,您……您该不会是想……见太子吧?!”
“没错。”
“四皇子,可用,但不可信。太子毕竟当了二十年的储君。我想亲自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陈侍郎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天牢是什么地方?那是乾国守卫最森严的牢狱。
关押的都是皇亲国戚、朝廷重犯!私自探视,形同谋逆!
“公子,这……这万万不可啊!天牢由禁军直接管辖,守备之森严,堪比皇宫大内!若是被发现……”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姜星河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锐利如刀。
陈侍郎被他看得心头一颤,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