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眠不休。宁川忍肩伤,亲自参与清点、搬运,向刘老哥请教,笨拙地尝试修弓。
手生引得年轻士兵偷笑,他不在意,需融入,需让士兵看到决心。
傍晚,宁川正与弓弦较劲,吴锋带人走来。
“宁都尉,忙着呢?”
吴锋看着宁川的油污汗水,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吴都尉!”宁川起身行礼。
“免礼”
吴锋指着身后精瘦军官:
“骁骑营斥候队正张锐。薛将军知你营缺斥候,特调拨张队正及麾下十名精锐斥候,暂归你指挥,负责关外侦测及新兵侦训。”
“多谢薛将军!多谢吴都尉!”宁川大喜。
“还有”
吴锋示意士兵抬上箱子:
“将军特批:上等柘木料五十根,牛筋一百条,精铁箭头五百枚,省着用!”
看着急需的材料,宁川眼眶发热,薛延在支持。
“薛将军让我带话”
吴锋肃然:“十天之期,还剩五天,神臂营能否站起来,看你的了,别辜负将军信任,别辜负…死去的兄弟。”
宁川挺首脊梁:
“请将军放心!请吴都尉放心!宁川…必竭尽全力!”
送走吴锋,营地因材料到来有了生气。宁川疲惫的脸上露出微弱希望。路难,非绝路。
他走到角落,望关外暮色,掏出桃木箭簇紧握。
“王魁,小树…大家…等我”
他低语:“我会带神臂营活下去!赤阳草…也定会找到!”
暮色中,他年轻坚毅的身影,如铁脊关新生的基石。妹妹宁溪在苦水镇的等待,王魁临终托付的“虎头”,都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