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无间,如同编织死亡之网的夜叉,瞬间将乌篷船和河滩上的目标围困!
刀光在惨淡星光下划出森冷的死亡弧线!
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极其恐怖,招式简洁致命,毫无花哨,招招首奔要害!
刚一触,蒙面首领仅剩的手下便被两把交错掠过的淬毒短刃割断了喉咙!
蒙面首领本人也被三名灰衣人死死缠住,刀光如网,密不透风,瞬间落入下风,险象环生!
陈西海和两名护卫更是陷入绝境!
三名黑衣人如同索命的无常,刀刀不离要害!狭窄的船舱口成了他们的囚笼!
“噗嗤!”
一名护卫被刁钻的一刀捅入腰肋,鲜血狂喷,惨嚎倒地!
“帮主快走!”
另一名护卫奋力格开劈向陈西海头颅的一刀,却被侧面袭来的铁尺狠狠砸中膝弯!
“咔嚓!”
骨裂声刺耳!
护卫惨嚎跪倒,随即被一记手刀劈晕!
陈西海彻底崩溃!
手中钢刀被一名黑衣人轻易格飞,冰冷的刀锋瞬间贴上了他肥厚的脖颈!
巨大的恐惧让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碎石滩上!
“噗噗噗!”
迟来的烟雾弹在蒙面首领身边爆开。
他借着烟雾掩护,如同受伤的孤狼,与那名肩部带伤的手下,不顾一切地撞入茂密的芦苇丛。
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深处,彻底抛弃了陈西海和木箱,甚至顾不上那包“账簿”。
烟雾被河风吹散。
河滩上,战斗己然结束。
疤爷手下三死一逃。
陈西海护卫一死一昏。
陈西海本人,如同待宰的肥猪,被死死按在冰冷的碎石地上,涕泪横流,腥臊弥漫。
黑衣人迅速控制现场。
黑衣统领目光冷冽,示意手下检查木箱和那包油布包裹。
木箱撬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粮食!
那包油布打开,赫然是厚厚一本记录着王朗、陈西海与“疤爷”所有非法交易细节的账簿!
另一只箱子撬开,浓烈的桐油硫磺味扑面而来。
黑衣统领拿起账簿和从船舱搜出的漕帮转运密账,快速比对翻阅,眼神锐利如刀。
他跳下船,拿着关键账册和那包“疤爷账簿”,快步走向河滩边缘土崖下的阴影。
宁川在李豹和另一名暗桩的搀扶下,倚靠着冰冷的岩石,脸色惨白,后背伤口渗血,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大人!”
黑衣统领声音低沉有力:
“漕帮转运密账,清楚记录王朗批示截留官粮,转运‘黑石渡’!时间、数量吻合!
此乃疤爷账簿,详载其与王朗、陈西海的每一笔交易,银钱往来,粮食数量及…最终标记为‘北输’!更有王朗亲笔签收的‘分红’单据!”
他指着账簿上清晰的记录和王朗那独特的签名。
“不!饶命啊大人!”
被按在地上的陈西海见此,闻言发出杀猪般的绝望哀嚎:
“是王朗!都是王朗牵的线!
他…他给我通判府的批文,让我把这些粮食以损耗名义截下来,交给疤爷的船运走!
疤爷…疤爷只说是利润惊人的‘北边’私货买卖!
运去哪里…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王朗他收了大把的银子!每次都有份!
他藏在…藏在他小妾床下的暗格里!还有外书房的多宝阁!饶命啊!我全招!我什么都招!”
在铁证和死亡的恐惧面前,陈西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拼命将自己塑造成被王朗胁迫利诱的从犯,反复强调自己对粮食最终流向毫不知情,只知是“北边生意”。
黑衣统领迅速记录下陈西海的供词,强按着他颤抖的手在供词上按下手印。
宁川冷冷地看着烂泥般的陈西海,眼中只有冰冷的厌恶与不屑。
当黑衣统领将供词、漕帮密账、疤爷账簿呈上,他扫过那触目惊心的证据链——王朗的批示、签名、陈西海的口供、流向“黑石渡”及“北输”的记录!铁证如山!
“贪欲熏心,与虎谋皮!纵不知最终资敌,截流官粮,私通匪类,己是叛国重罪!
铁鹞!将其押下去!严加看管!连同所有账册、口供,封存!”
宁川的声音如同寒铁:
“此乃钉死王朗、肃清江南毒瘤之铁证!”
“是!”
黑衣统领铁鹞肃然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