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禄被赵鲲鹏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仔细看向画像,一拍大腿:
“哎呀!对!就是他!帮主英明!就是他!
昨夜在醉春楼出手狠辣的就是这小子!错不了!”
他唾沫横飞,再次描述起宁川出手的可怕。?纨, · ·鰰*占, ′哽?新`最\全,
赵鲲鹏没有再打断他,只是目光深沉地重新落回画像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像边缘,发出沙沙的轻响。
姓宁?白川?化名?漱玉轩是巧合?醉春楼是巧合?
今天一早又跑去见凌振,也是巧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一股冰冷的寒意和强烈的警惕在赵鲲鹏心中升腾。
此人绝非寻常!
他刻意接近自己,又跑去接触自己的死对头凌振,他想干什么?
他代表哪方势力?凌振那个老狐狸,情绪激动,难道此人给了凌振某种承诺?或是…威胁?
无论如何,此人是个巨大的变数!
而且,他出现在凌振府上,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敲打凌振的借口!
赵鲲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算计。
凌振这老东西,仗着有点资历和老兄弟的支持,处处与他作对,虽然被他架空,但像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不致命却令人极其不爽。
正好借此机会,狠狠敲打他一番,让他彻底认清现实,老老实实当他的“副”帮主,别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顺便…也试探一下这个神秘的“白川”或“宁公子”,到底和凌振是什么关系!
“钱禄!”
赵鲲鹏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阴沉和掌控感。
“属下在!”
钱禄精神一振。
“你,亲自去办一件事”
赵鲲鹏从书案抽屉里取出一个狭长的、没有任何标记的乌木匣子,推到钱禄面前。
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柄寒光闪闪、刃口泛着诡异幽蓝光泽的匕首!一看便知淬了剧毒!
“把这东西,还有这个”
赵鲲鹏随手将“蛇眼”那份密报也丢进匣子:
“找个机灵的生面孔,给我送到凌振府上。
不必见他本人,交给门房福伯即可,告诉他”
赵鲲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冷酷的笑意:
“就说…‘霜华易逝,好自为之’”
霜华易逝!
这西个字,如同西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凌振的软肋——他的女儿凌霜!
钱禄看着那柄泛着蓝光的毒匕,又听到那八个字,瞬间明白了赵鲲鹏的意思,肥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狞笑:
“嘿嘿,帮主高明!属下明白!这就去办!保证让那老东西吓破胆!”
他小心翼翼合上匣子,捧着这充满死亡威胁的“礼物”,躬身退了出去。
密室再次恢复寂静。
赵鲲鹏靠在宽大的紫檀椅背上,闭上眼,手指依旧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在等,等凌振的反应。
他要让那老东西知道,在这临安府,他赵鲲鹏要他三更死,就没人能留他到五更!
他的女儿…更是碰都不能碰的逆鳞!
那个神秘的“宁公子”…最好识相点滚蛋,否则…赵鲲鹏嘴角的冷笑愈发森然。
与此同时,凌府书房。
送走了宁川和凌若雪,凌振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宽大的圈椅里,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叹息。
霜儿…他的霜儿…赵鲲鹏那个畜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赌不起,真的赌不起!
“老爷…”
福伯无声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忧虑,手里捧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乌木匣子:
“门房…刚收到这个…指名交给您。
送东西的是个生面孔的小乞丐,丢下东西就跑了”
凌振疲惫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普通的乌木匣子上,心头莫名一跳,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示意福伯放下。
福伯将匣子轻轻放在书案上,担忧地看了凌振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凌振一人。
他盯着那匣子,仿佛盯着一条盘踞的毒蛇。
过了许久,他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匣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展开一看,正是关于“白川”拜访和他自己情绪激动的记录!
每一个字都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