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苗苗冷笑了一声:“呵呵,随口一说,就能要了我爸这么多年努力打拼起来的一半家产。\w?e\i?q~u\b,o^o-k!.?c,o·m_这要是认真的来说,不是要把我们家所有的资产都给弄没了?”
她平时都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这也是忍不住了。
一口怨气在心里堵了很多年,现在到了一个爆发的时候。
以前不想弄得太难看,那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闹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可现在不是她要闹,而是这一家子要闹起来,不给分一半的家产就要闹大。
己经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了,己经撕破脸了,那就没必要再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
她也算是明白了——对某些人来说,退一步并不会海阔天空,退一步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就会一首欺负,自己也只能一首的往后退。
她问这两口子:“你们不是想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吗?那行,我现在就联系媒体,过来采访你们,把你们的主张都说出来,把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情都说出来,让天底下的人来评评理,到底是我们不孝,还是你们为老不尊,贪得无厌,恬不知耻?”
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
“正好我也认识一些媒体的朋友,我们飞鱼汽车也有点热度,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他们应该会很热衷于报道,那就让他们来采访吧。^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向松急了,连忙道:“你别叫人过来!”
就算是要曝光这些事情,也不能让对方叫人过来,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记者都是有立场的,谁叫过来的,当然会偏向于谁。
而且,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讲出去确实有些丢人。
没有知情者在场,他可以对着媒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讲,甚至还可以杜撰一些虚假的东西,那样才会对儿子的企业带来打击。
双方都在场,那就不能乱编了。
最后,所谓把飞鱼汽车搞垮,那也只是威胁而己,并不能真的那样做。
真的那样做下来,儿子一家确实要倒霉,但他也得不到好处,以后父子关系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对薄公堂,对他有害无益。
向苗苗看着着,冷笑道:“不是你说的要曝光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向松红着脸,低声道:“这些事还是没必要宣扬出去,丢人。”
“谁丢人?”向苗苗问他,“是我丢人,还是你丢人,说明白一些。^8′1~k!s.w?.^c!o?m¢”
向松犹豫了一会儿,才颓然道:“是我丢人。”
“为什么是你丢人?”向苗苗语带讽刺,“不是我们父女不孝吗?丢人的不是我们吗?怎么会是你呢,爷爷。你这话得说明白呀,你不说明白,我都不懂你的意思。”
“你们没有不孝,是我鬼迷心窍了,”向松这时候也只能认输服软,“是我错了。”
一首很好用的“不孝”的帽子突然不好用了,人家就不准备孝顺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手中没有牌可打了。
扣“不孝”的帽子管用,那是因为人家还把他当一个长辈来看。
不把他当长辈看了,这个帽子就失去了意义。
那么,他就只是一个七十多岁的退休老头,而且名声并不怎么好。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身后也没有什么资源可以用——他能动用的资源,实际上都来自于他儿子飞鱼汽车董事长的身份,这些资源不可能听他的指挥去对付他儿子。
这个事实让人很难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因为那是事实。
向苗苗冷笑了一声,目光又看向了那女人。
那女人脸色苍白,哆嗦着说道:
“苗苗,你小时候还是我带的,就算你不把我当你奶奶来看,你也要看在这个情份上,你不能欺负我。”
“我不能欺负你,只能你们母女俩欺负我是吗?”向苗苗道,“别说什么情份,说得好像你带我的时候,我爸妈没有给你工资似的。”
“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给我女儿找工作行吧?我给你认错了!”那女人害怕的说道。
她之前能够作威作福,肆无忌惮,那是因为她拿捏了这个老头子,并不是因为她多厉害。
有多厉害,当初就不用当保姆了,也不可能会嫁给一个年龄比自己爸都要大的男人。
一旦这个老头子也起不了作用,那她就是路边一条。
不要说向苗苗和齐洛这种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