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直沉默,就在她以为这个电话号码是不是被别人用了的时候,她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清冷的,“嗯。”
这一刻,就连时间都好像静止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听出了她的声音。
她张了张嘴,喉头干涩,“我是......安宁。”
“有事吗?”对方语气冷淡。
安宁垂眸,手心里攥着一颗裹着金色包装的巧克力。
“没有特别的事情。”她理了理唇边的话,轻声说,“我不是欠你一盒巧克力的钱吗,要怎么还给你?”
对方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很不耐烦她突然的打扰。
安宁攥紧了掌心,“要不,你把收款码发给我一下,我扫给你。”
“我手机没电了。”对方冷冷道,“下午三点,金环街道的咖啡店。”
“啊?”安宁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人掐断了。
......
断了通话的手机被一双骨节分明指节硬朗的手攥在掌心。
吉宁市。
她的电话为什么是吉宁市。
她不是出国了吗?
不是在国外消失了四年吗?
办公室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十几度。
冷,冷得令人发指。
梁序看见他俊俏的脸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比冰窖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啊?”他好奇发问,“什么下午三点咖啡店的?你约了客户?”
这表情,这语气,也不像客户啊。
而且什么大客户,需要陆大总裁亲自去谈。
陆西宴将手机随意地丢在桌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不是客户。”
梁序蹙眉,“那是谁?”
“咔哒”一声,打火机点燃香烟。
陆西宴用力吸了一口,徐徐吐着烟圈,“安宁。”
“谁?”梁序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顿时拔高了声音,“谁?你说谁?”
陆西宴抬眼看他,嗓音低沉,“安宁。”
“我靠!她回来京海了!”
梁序爆了粗,整个人差点炸了,“你TM有病吧陆西宴!她当初怎么甩的你你忘了?你TM怎么还跟她约上见面了?”
梁序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你TM真是,不死一回你不甘心!”
“呵!”
陆西宴轻笑一声,挑起的眼尾带着丝丝凉意,“不可能。“
他可以蠢一次。
绝不会蠢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