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爷爷放在眼里!”
“爸,您别生气。”江晓莲连忙帮着陆西宴解释,“西宴从小就无拘无束的,这几年刚接管事业肯定一时无法习惯,加之前几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对他的打击也挺大的,他不常回来,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陆立霄虽然一直不太接受江晓莲的身份,但她进陆家这些年以来说话做事确实有身为大夫人的样子,刚刚这番话就说得让他很舒坦。
他点了点头,面色和悦下来,“是啊,西宴这几年也不容易,就由着他吧。”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客厅入门处传来——
“爷爷果然最疼西宴,我看您的心啊,都偏到西宴一个人身上了。”
来人一袭高级定制修身红裙,身姿婀挪,步步生莲。
陆清禾迈着趾高气昂的步伐走到江晓莲身边,高傲地睨了她一眼,无视陆晋和陆维安,笑盈盈地坐在陆立霄旁边,“爷爷,我今天来得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陆立霄慈爱地笑,“小禾来了,爷爷就高兴。”
“我看啊,要是西宴来了,您才高兴得合不拢嘴呢。”陆清禾挽着陆立霄的手臂,“而且就算西宴没来,他也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反正爷爷最疼他是不是?”
陆清禾一边说着,眼神看向江晓莲,明艳的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
她向来就不喜欢她这个继母,连同她带进来的这个儿子,她都不喜欢!
她轻轻嗤笑,“不象有些人天天装着一副宽容和善不争不抢的样子,讨好着陆家上上下下,哪怕是坐上高位,也不过是费力站在枝头上的一只小麻雀。”
“陆清禾!”陆晋面色严肃,“怎么说话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
“行了!”陆立霄看他一眼,语气威严,“冲小禾发什么火。”
“没关系。”江晓莲拉着陆晋的手臂,笑意温温劝解,“清禾从小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让她说几句不碍事,别破坏了今天家宴的气氛。”
陆清禾讨厌死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白眼翻上了天。
就在这时,佣人脚步匆匆地进来,打破了这不太和睦的气氛,“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陆老爷子一扫方才的威严,面色转阴为晴,连忙站起来,“西宴回来了?”
“是的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陆立霄高兴地抬手示意,“准备开饭。”
“可是”佣人欲言又止,“二少爷一回来没回主宅,直接去祠堂了。”
陆家祠堂,是供奉陆家历代先祖牌位的地方。
祠堂内,燃着香火,香烛袅袅。
陆西宴一身黑色矜贵的新中式西装,身姿挺拔卓越。
他走进祠堂,双腿弯曲,对着面前的新立的牌位跪了下来。
祠堂内昏暗的光线打在他下腭线流畅锋利的侧脸,鼻梁高挺笔直,一向淡漠疏离的眉眼在看向牌位上的名字时,翻涌着难挨的情绪。
“爸,她回京海了。”
陆西宴声音低沉,腰背笔直。
说话的时候,眼尾泛红,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斗得紧握成拳。
“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盯着牌位上“陆岭”二字,黑色的身影在缕缕烟雾中影影绰绰。
“您说,她欠我的,该怎么一一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