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您。我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家人一条活路。我知道您厌恶我,只要您开口让我妈妈进医院,我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您面前,您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陆总,求您了!”
安宁平静地说完,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疼,比四年前离开他的时候还疼。
他想要看她的尊严扫地,她已经亲手碾碎了自己的尊严给他看。
她已经没有任何尊严了。
半晌,她听见一声近乎咆哮的低吼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
“滚!”
“谢谢您。”
安宁礼貌道谢,站起来快步跑出了门。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御河公府,再多留一分钟,她都能溃不成军。
直到跑出很远,她的身影隐匿在夜色里才停下脚步。
身上的力气被全部抽走,安宁跌坐在地上,紧紧捂着左手腕的丝带处放声大哭。
胸口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安宁呼吸急促到象是随时要窒息。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本就雪白的皮肤一片苍白,颤斗的手指慌乱地从随身的包里翻找。
随后翻出一瓶舍曲林,猛地倒了几颗仰头丢进嘴里。
半晌,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抬头看向悬挂在天上的月亮。
四年的时间真的好漫长。
不仅改变了他,就连月亮都不如四年前姣洁了。
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安宁接起。
“宁宁?怎么才接电话?是不是阿姨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温柔清朗,带着稍显急迫的关切。
“抱歉至君,刚刚有事在忙。”
“没事就好。”对方松了一口气,忙说,“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正在给病人做心理疏导,时间有点长眈误你的事了。关于阿姨的情况,我问了我师兄,他是乳腺科的医生,我把一些可以买到的药物清单都发给你,买不到的我就寄给你。”
“许医生,真的有药物可以控制吗?”安宁翻开聊天框,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清单,“我现在就去药店买。”
“宁宁,阿姨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快手术。”许至君温柔地说,“如果京海不行,我去接你和阿姨上湘市医院做手术,我师兄就在那里。”
这几年,许至君替她操了不少心,安宁心里万分感激。
“许医生谢谢你,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我再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我再麻烦你。”
“宁宁,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知道我——”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电话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