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他叛逆是在体验生活,现在体验够了,该回来了。”
安宁忽地抬眸,眼眸颤动。
陆立霄点点头,“安小姐,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安宁当然明白,陆老爷是在提醒她,西宴跟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的管家特意带她在园林里转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诉她,她和西宴之间的差距。
他出生的起点,是她奔赴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终点。
她和陆西宴,只能经过短暂的相交后,回过到各自的并行线。
安宁垂下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心脏骤然一痛,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撕扯。
疼得喘不过气。
其实她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还奢望那微乎其微的一丝成全。
她舍不得。
他是她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是她苦中唯一的甜,叫她如何不留恋。
“陆爷爷,我——”
“安小姐。”陆立霄不给她恳求的机会,直言道,“据我所知,你弟弟还需要一次手术才能彻底康复,这笔手术费非常昂贵,不是你们家可以负担得起的。”
“我看得出你也心疼西宴。”他问,“我相信你也不会愿意再让西宴卖命赛车来帮你负担吧?但你弟弟的命,你又该怎么救呢?”
陆立霄的话宛如利剑扎进安宁早已鲜血淋漓的心里。
“我言尽于此,如果安小姐还是不肯放过西宴,我不妨再告诉安小姐一件事。”
陆立霄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她。
安宁颤着手打开,忽然呼吸一抖,“西宴差点死过?”
“没错。”陆立霄说,“西宴十八九岁的时候,因为沉迷赛车,日夜训练引起爆发性心肌炎,短短两小时出现严重心功能衰竭,跟死神擦肩而过,捡回一条命。从那之后,我们家再也不准他夜以继日地训练。”
对上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陆立霄继续说,“但是安小姐,就在上个月,他在比赛现场又引发了心肌炎,就在他痛得倒地的时候,他还在接你的电话哄你!”
安宁浑身一抖,脸白如纸,脚步不稳地后退两步。
她什么都不知道,陆西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
“安小姐所谓的爱他,就是要拿走我孙子的命吗?”
“安小姐,西宴为你做了这么多,他不欠你的。”陆立霄后退两步,满眼诚挚地看向她,“我请你放过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