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最美好最独一无二的爱情,那是她人生里最惊艳最幸福的时光,那段弥足珍贵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让她永生难忘。
其他的对她来说,不过尔尔。
......
晚上九点。
酒吧VIP包厢门被人从外打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梁序进门往沙发看去,西装外套和领带凌乱地丢在一边,黑暗的角落里,男人扯开领口的扣子靠坐在沙发背,不知道喝了多少。
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的场景,梁序心中一股火蹿上来,上前两步冷声问,“堂堂欧腾集团的陆总突然取消跟M国的洽谈,就为了来这里买醉?”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说话,双眼朦胧暗红,带着雾气,盯着天花板。
“又是为了安宁吧?”梁序问,“我就说过只要她出现,你一定还会在她身上栽跟头!”
“为什么......”眼泪突然从眼角滑落,男人喃喃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她可以有新生活?
为什么她可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为什么......他忘不掉!
“既然心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去问她?”
梁序端起桌上的酒仰头饮尽,酒杯重重掷在桌面,“我要是你,我就去把心里所有的为什么都问个清楚,死也要死的明白!得到答案,彻底死了这条心,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否则,你就算不跟她在一起了,你这辈子也忘不了她!”
陆西宴抬手将眼泪擦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问了......”
他抓起旁边的外套往门口走,“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太廉价了......”
“不问了......”
梁序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气得胸腔发麻。
都说陆家二公子矜贵高傲,怎么遇到安宁,倒像是条没人要的流浪狗呢。
......
“叮咚——”
盘古公馆的门铃响起,响得急促。
安宁刚吃过一次退烧药在沙发躺下,听到门铃从沙发起来,起身去开门。
“谁啊?”
打开门,一阵清冽的气息裹着酒精味传来。
熟悉到让她指尖一抖。
入眼便是布料昂贵的白色衬衫领扣,领口敞开,近到能清晰地看见线条流畅的胸膛肌理。
安宁呼吸滞住,蓦地抬眼,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神。
他眼眶暗红,眼神里没有昔日的冷冽犀利,而是一片朦胧的柔情,还有......一丝无助。
安宁看得心尖一颤,看向他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部轮廓,白皙的面上染上一抹不寻常的微红。
他喝酒了,喝得很多,酒气很浓。
忽地脚步不稳,陆西宴踉跄一步,抬手扶住了门框。
安宁下意识抬手扶他,意识到不妥又轻轻放下了手。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以前几乎从不喝酒的。
她轻声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陆西宴温柔的眼眸从她身上挪开,看向屋内。
眼神扫向屋内的每一处,每一个熟悉的物件,他喉头翻滚。
他没说话,安宁又问,“要、要进来吗?”
陆西宴收回眼神,再次看向安宁精致的眉眼、她挺翘的鼻梁、殷红的唇瓣、白皙的脖颈以及V领下若隐若现的玲珑锁骨......
她明明容貌丝毫未变,为什么独独变了心!
那双深邃眸里情绪翻涌,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
安宁紧紧盯着他好看的眼睛,猛然一颤,听见他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心像是被猛地创了一下,疼得不行。
陆西宴微微倾身,弯下他一贯挺拔如松的脊背,对上她的双眼,眸色颤抖,声音近乎乞求。
“安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跟我在一起的两年,你说的那些爱我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