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还有他小时候在渔村补渔网的场景。牛魔王残魂突然指着海面："青崖！看那儿！"

顾青崖望去，只见沧溟站在归墟之眼的漩涡中央，共工颅骨冠在他头顶滴溜溜转，冠檐上挂着的祖巫眼球全睁开着，射出六道青光。

"红孩儿的人间身！" 沧溟的声音像好几个人在同时说话，"盘古心脏已经苏醒，量劫即将重启... 你以为三教真火能阻止天道？"

话音未落，归墟之眼突然喷出混沌光流，将灵山彻底吞没。顾青崖眼睁睁看着八百罗汉的青铜像被光流卷走，金像的手指在崩塌前指向他怀中的三团真火。他突然想起通天残魂的话："斩十二正典，断因果囚笼..." 连忙将业火、三昧真火和六丁神火同时抛向归墟之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轰！" 三团真火在漩涡中爆炸，竟凝成把火焰钥匙，钥匙孔的形状正是归墟之眼。顾青崖握紧燎原槊，槊尖的火苗符文突然全部亮起，映出他后颈的胎记 —— 此刻已变成了盏燃烧的灯，灯芯上刻着 "火焚因果，铜铸新生" 八个字。

"沧溟！小爷跟你拼了！" 他怒吼着冲向归墟之眼，离朱和牛魔王的身影在身后越来越小。

当他的脚踏进漩涡的刹那，听见沧溟的癫狂笑声在海底回荡："盘古心醒，量劫重启！顾青崖，你以为自己是补天石，其实不过是天道棋盘上的一枚弃子......"

海水突然变得混沌，顾青崖感觉身体在无数时空碎片中穿梭。他看见红孩儿在莲花台上涅盘，看见铁扇公主在芭蕉洞刻舆图，看见自己在渔村捡到染血的残片。最后，所有碎片汇聚成归墟之眼的核心 —— 一颗被青铜链捆住的心脏，每道链子上都刻着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 我才是青铜律的因果锚..." 顾青崖恍然大悟，燎原槊突然脱手飞出，槊尖对准盘古心脏。

三团真火顺着槊身燃烧，将十二道青铜链烧得 "滋滋" 作响。他知道，下一章该面对最残酷的真相了，而沧溟的话像根毒刺，扎在他心里 —— 如果自己真是天道的弃子，那渔村的星火、火鸦的遗志、白芷的牺牲，难道都是笑话？

归墟的海水彻底沸腾，顾青崖的意识渐渐模糊，却看见燎原槊在火光中裂成两半，一半是青铜，一半是火焰。

青铜部分刻着十二正典的符文，火焰部分映着无数人的笑脸：老艄公、离朱、白芷、甚至青玄子。他突然明白，所谓量劫，不过是天道害怕未知的赌局，而他手中的火苗，正是打破赌局的骰子。

"来吧！" 顾青崖怒吼着抓住两半槊身，青铜与火焰在他手中融合，形成把新的武器 —— 槊尖是跳动的火苗，槊杆是斑驳的青铜，上面刻着所有人的名字。他知道，这就是破解青铜律的关键，这就是众生的意志。

归墟之眼的漩涡突然静止，盘古心脏的跳动声在海底回荡。顾青崖举起新槊，槊尖的火苗照亮了心脏上的每一道链环，链环上的 "顾青崖" 三个字正在燃烧。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力量注入槊身，然后猛地刺向心脏......

归墟的血浪如万马奔腾，将火鸦船的残骸拍打得粉碎，木屑混着佛骨碎屑在海面漂浮，像极了被搅乱的因果线。顾青崖握着劫灰扇的手还在发烫，扇面上共工撞山的纹路已渗出细密的血珠，每一颗都映着灵山青铜庙的倒影 —— 八百罗汉的青铜像正从庙顶鱼贯而下，脚踝处的青铜链拖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活像一群会走路的兵器架。

“奶奶的！这哪儿是罗汉，分明是青铜傀儡大阅兵！” 顾青崖骂着脏话，燎原槊在掌心转得跟风车似的。槊尖的三昧真火刚扫过最近的降龙罗汉，却见那罗汉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每一片都刻着 “因果不空” 的佛言。更邪门的是断开的齿轮竟喷出佛血，在海面凝成莲花状的陷阱，差点将离朱的火鸦阵困住。

“青崖！用劫灰扇冻住他们的关节！” 离朱的火鸦羽在腰间爆成两半，蛇鳞日晷的碎片掉进海里，竟引动海水结冰。顾青崖依言扇出一道寒气，只见前排罗汉的膝关节 “咔嚓” 冻结，却听见后排罗汉的胸腔里传来机括转动声 —— 这些傀儡竟是用祖巫的骸骨为轴、青铜律为弦的机关兽！

“好个如来，竟拿佛骨炼傀儡！” 牛魔王残魂的混铁棍砸在一尊伏虎罗汉的脑门上，却被反弹得虎口发麻，“奶奶的！比俺当年偷蟠桃时遇见的天兵甲还硬！”

顾青崖趁机用洞虚眸扫过傀儡群，发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