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亲王?!”
每问一句,他踏前一步!
那带血的袍子,那刀锋似的眼神,那无形煞气,逼得那几个将领脸发白,直往后缩!
崔乾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他刚想张嘴——
“程处默!”李恪厉喝。
“末将在!”程处默精神大振,像出鞘的剑!
“拿下!刚才所有鼓噪冲击帅帐者,就地缴械!
押下去,严加看管!
等卫国公醒了,军法从事!”李恪斩钉截铁,带着专断杀伐之气!
“得令!”程处默狞笑一声,带着恪卫如狼似虎扑上去!
那几个将领还想挣扎,被恪卫老兵几下狠辣擒拿卸了膀子,惨叫着拖死狗一样拖走!
崔乾的亲兵根本来不及反应!
崔乾脸彻底白了,身体晃了晃,指着李恪:“你…你…蜀王!你擅抓大将…你…”
“崔将军。”李恪走到他面前,近得能闻到他裘袍里的熏香。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崔乾能听见:
“本王有陛下密旨,临机专断,先斩后奏!
你‘病’得真巧?
太原王氏堵路,你博陵崔氏装病…
配合挺好啊?
真当本王面团捏的?
回去‘好好养病’,管好你的人!
再敢伸手…”
李恪眼神像看死人:
“本王不介意,借你人头给卫国公冲喜!”
崔乾如遭雷劈,浑身一颤,对上李恪毫不掩饰的杀意,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蹦不出,被亲兵连拖带架,仓惶退走,背影狼狈。
一场风波,被李恪快刀斩乱麻压了下去。
帐内,李靖灌下汤药,呼吸似乎更平稳了些,高烧也退下去一点。
秦红梅和恪卫医护轮番守着,不敢眨眼。
李恪瘫在椅背上,刚合眼想喘口气。
“殿下!不好了!”一个恪卫医护脸煞白冲进来,带着哭腔,“卫国公…又烧起来了!
烫手!
药…药灌不进了!
殿下!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