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太城县上空终于重归宁静，属于华夏的银翼怒龙，完成了它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制空碾压。

残云低垂，硝烟未散，太城县的上空依旧弥漫着焦灼与机油燃尽后的刺鼻气息。

突然，一道尖锐的啸声倏然刺破天际！

——轰！

一架战机猛然从云端俯冲而下，银白机身犹如闪电贯空，贴着城墙高点斜掠而过。

烈风卷动废墟上的旗帜呼啦作响，掠过的尾焰将地面洒下一道短暂而灼目的光带。

随后第二架、第三架、第西架、第五架！

五道银光紧随其后，如五柄寒锋穿破天幕，以近乎编队表演般的精确间距横扫太城县上空。

每一架机首上的龙形徽记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犹如真龙腾空，冲霄而去。

低空掠过时，那滚滚轰鸣仿佛山崩海啸，从空中砸进县城每一条街巷、每一座工事、每一处阵地。

“是我们的飞机！我们八路军也有飞机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嘶哑的激动，如滚石坠山般在阵地间炸响。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然后是成片的欢呼！

“我们有飞机了！”

“小鬼子的飞机全被打下来了！”

“哈哈哈！太好了！”

尤其是高炮阵地上，那些满身焦土与火药味的士兵推开早己过热变形的高射炮，仰起头，眼眶通红，久久望着那五道银影呼啸着掠过头顶。

掩体边，炸裂的沙袋还在冒烟，孔捷浑身满是尘土，举着望远镜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脸上的嘻笑早己褪尽，整张面庞僵硬如雕塑，唯有那双眼睛里，正闪烁着一束越来越亮的光，像是被压抑许久的希望，终于撕开了浓烟与阴霾。

“那是……我们的飞机！我们真的有飞机了！”

丁伟从旁边快步走来，手肘还缠着刚上完的绷带，喘着粗气喊道：“老李，你他娘的看见没！小鬼子的飞机全被咱们的飞机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