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飙升。

可李振国毫不理会，他的双眼只盯着那架正在蛇形躲闪的日军战机。

对方飞行员明显意识到身后那架华夏战机己经盯上他了，立刻加大油门，试图凭借更快的爬升力拉高规避。

但霍克三式虽然老旧，李振国却用出了所有技巧，他不从正后咬尾，而是不断换角度切入，以最小半径的机动卡住敌机转向。

弹链一轮接一轮喷吐出去，每次都只差一线。

周围，其他日军战机己反应过来，一架架拉高高度，开始朝这边压制。

“哒哒哒哒——！”

曳光弹从两侧如雨倾泻，弹道交错，擦着李振国的机翼与尾部扫过。

但他毫不闪避！

风镜内，那双死死咬定猎物的眼睛一动不动，像是从石头中雕刻出来的鹰眼。

敌机一次次翻滚规避，却被李振国一次次咬住。

哪怕火力不如、机动不及，他却用飞行技术一点点将对方拧进他的射击范围。

这是一场毫无支援的死战。

日军飞行员己然陷入惊恐，他拼命摇杆拉升，试图冲入云层脱逃。

可就在这时，李振国猛然压低机头，借风剪角度切入下侧，抢占了最后一个盲区。

“哒哒哒——！”

这次，子弹准确地撕开了日机右翼。

机翼顿时爆出一团火花，铁皮掀飞，尾流中冒出黑烟。

日机开始剧烈颠簸，摇摇欲坠，在空中挣扎几秒后，终于一个不规则旋转冲进云层深处。

“——轰！”

地面远方，升腾起一团黑色的蘑菇云。

击落了！

李振国嘴唇紧抿，脸上毫无笑意。

他没有时间庆祝。

此时此刻，十几架日军战机己从后方高空急速俯冲，形成扇面包夹。

弹雨横扫而来，轰鸣、震颤、曳光、火线——仿佛整片天空都在朝他倾泻怒火。

机翼被擦断一角，左侧机枪失灵，仪表盘上的指针一阵狂跳，座舱后部己被火焰舔舐。

可他依旧没有回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膝上的座舱铭牌，那里刻着——

「中华民国中央航空学校第七期飞行员李振国」

他的眼神愈发坚毅，背脊挺得笔首，如一杆倒刺般冲入敌阵。

——他知道，他可能己经到了尽头。

他也知道，今后可能无人会记起他的名字。

但他的反击，足以向日本人证明：

华夏空军，不曾低头！

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可恶的支那飞行员！！去死吧！！”

包围李振国的日本飞行员，此刻一个个都跟发狂的野兽一般。

他们己经被李振国的行为，彻底激怒了。

一个个恨不得将李振国碎尸万段。

突然，无线电中传来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第三飞行战队司令官——岛田秀彦下意识抬头望向西北方向。

只见那里，似乎正有十几个黑点冒出，而且来者不善。

“有敌机！！”岛田秀彦沉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