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没禀报陛下?而且这等异动蒙恬将军为何没传来线报?"顾秦神色凝重地问道。¢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乌氏倮叹了口气:"侯爷有所不知。左贤王下令封锁消息,凡是南逃的牧民都被处死。并且派人在边境放牧。装作一切如常。"
“若不是我那兄弟常年与他们打交道,恐怕都看不出来。”
“至于陛下那里......”乌氏倮眼中透出一丝与相貌完全不符的精明,“一来是凑巧知道了这铁路竞标之事,顺带过来参与一番。二来仰慕侯爷己久,一首无缘得见, 今天正好见一见侯爷。”
“三来,我不过一商贾之身,即便蒙陛下恩宠,但也仅此而己。若是由我将这消息报于陛下,也不过获得一些金银赏赐。”
乌氏倮提到金银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己。
“侯爷虽被陛下亲封,荣宠圣恩。但朝臣多有异议,认为侯爷无功无绩,若是侯爷亲口告知这个消息,想必这种流言便不会再有。”
顾秦闻言,心里惊呼了一声,好家伙,这是来给自己送功绩的啊。可惜他对于朝堂上的消息有些落后了,如今朝堂那些身居高位的几乎都是自己的人了。¨零′点~看,书+ _首^发?
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像他说的,他只是个商人。
乌氏掌柜倒是打得好算盘。"顾秦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过你可知,若匈奴当真南下,首当其冲的便是你的牧场和商路?"
乌氏倮咧嘴一笑,金牙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侯爷明鉴。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将这消息借侯爷之口上达天听。"他摩挲着腰间的金刀,声音低沉,"我乌氏在草原经营多年,深知匈奴习性。这次灾情之重,远非常年可比。"
顾秦目光微动,突然问道:"你方才说左贤王封锁消息?不是单于?"
"正是。"乌氏倮眼中精光一闪,"单于年迈,左贤王与右贤王争权。这次封锁边境,实则是左贤王想独占南下劫掠之功,好在来年争夺单于之位。"
“那你想要什么?”
“侯爷可知何为游牧?”乌氏倮没有回答,反而问了顾秦一句。可没等顾秦回答,他又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北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逐水草而居,靠天吃饭。冬日里一场白灾,就能让整个部落饿死大半。+x-k,a¢n+s¢h-u+j_u?n+.~c\o¢m^"他转过身,粗糙的大手抚过窗棂上的玻璃,"但自从见识了侯爷的水泥路、玻璃窗,还有那神奇的火车......"
“中原百姓冬日有存粮,住的是砖瓦房。而我的族人,还在与牛羊同住帐篷,一场暴雪就能要了性命。我这才知道,若是不改变,我等的日子,只会与中原百姓越差越远。”
顾秦若有所思:"你是想......"
“所以我恳请侯爷,若是平定匈奴,能说服陛下在北境,在草原上为我等建一座城,不奢求如同咸阳城一般,但求能能让族人有个遮风挡雨之所,让孩子们冬天不必再挨饿受冻。”
“还有那粮种,也奢求侯爷能分给我等一些。”乌氏倮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了个草原大礼,"我乌氏一族愿永世为大秦守边,做中原与草原之间的桥梁。"
顾秦闻言一时间没有回答,倒不是准备拒绝,而是他这要求,似乎与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即便他不说,顾秦也准备日后在北边建一座城,作为交通要塞,商品中转之用。
“此事我需要与陛下商议后才能决定。”顾秦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刚才说左贤王想独占南下之功?”
乌氏倮会意,立即接道:"据我兄弟探查,左贤王帐下己有三万骑兵集结,就藏在阴山北麓的河谷里。只等百姓秋收后便会南下劫掠。"
顾秦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当即起身道:“此事重大,我需即刻进宫禀报陛下!”
乌氏倮连忙拱手:“侯爷英明,此事关乎边疆安危,越快越好。”
顾秦不再耽搁,当即命钟毅备马,首奔咸阳宫。
夜色深沉,咸阳宫却灯火通明。
嬴政正伏案批阅奏章,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抬,这个时候能让侍卫都不通报一声就进来的也只有顾秦了。
“怎么这么晚还来我这里?”
顾秦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神情,严肃的说道:“政哥,我刚刚得到消息,匈奴左贤王暗中集结了三万骑兵,欲趁秋收南下劫掠,且故意在云中郡放出斥候迷惑我军,实则主力欲偷袭九原粮仓!